有跟公孙明对坐而谈的资格,换成旁人至此,面对着公孙明的邀请,不管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那都须得紧着推辞上一番以示尊重,可张郃倒好,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事先便铺好的席子上,口中说着的是“僭越”,可摆出来的却是跟公
孙明分庭抗礼之做派。
“儁乂兄可知您为何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么?”公孙明根本没在意张郃这等桀骜不驯的做派,淡然一笑之后,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在几子的对面入了座,伸手拿起搁在几子一角的一坛酒,拍开了封泥,将两只海碗都斟满了,但却并未取饮,而是似笑
非笑地看着张郃,问出了句蹊跷话来。
“将军此言何意?”
一听公孙明此问大有深意,张郃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警惕之心陡然便大起了。
“呵,不瞒儁乂兄,您之所以会遭免,皆是某暗中绸缪之结果。”
张郃这等戒备的神色一出,公孙明登时便笑了起来,轻描淡写地便给出了个答案。
“你……”
尽管心下里已是有了防备,可真听得公孙明道出了这等隐秘,张郃还是不免为之气结,怒目圆睁地死盯着公孙明,却愣是不知该说啥才好了的。“儁乂兄稍安勿躁,且听某从头说起好了,这么说罢,你我虽不曾有过深交,然某却知晓儁乂兄之本事,当属我河北第一将才,论及统军作战之能,远胜颜良、文丑那等一勇之夫,如此明珠,岂可平白被蠢货们折损了去,故而,谋方才会多方设谋,假借他人之手,将儁乂兄从袁、曹大战中摘出,免遭颜、文兵败身亡之祸,至于儁乂兄的遭免么,也确是出自某之安排,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某绝不愿见儁乂
兄随袁家而亡!”
公孙明毫不掩饰自己对张郃的求贤之心,也不曾隐瞒自己算计张郃的诸般手段,所言所述当真坦诚得有若赤子一般无二。
“哼,多谢将军抬爱了,然,官渡之战胜负未分,某却不以为曹贼能胜!”
听得公孙明这般说法,张郃这才算是明了了自己为何会在大战之前被调出主力,也知晓了自己遭免定是公孙明令其在袁绍帐中的细作耍了手腕之故,心下里自不免便来了气。“儁乂兄乃当世有数将才之一,想来眼界断不会差,又何必在某面前说这等赌气之话语,袁绍多谋而寡断,外宽而内苛,有谋士而不能用其才,又岂会是曹贼之对手,莫看眼下两军相持难下之际袁绍尚占上风,实则危机已暗伏,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话,不出一个月,袁绍必大败而归,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