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汉子便已被带到了张郃的马前,只见那人丝毫不在意数万冀州军将士之凝视,冲着张郃便是一躬身,不亢不卑地自报了家门。
“何事,说。”
张郃本心里就不愿跟公孙明有甚瓜葛,哪怕郑素持礼甚恭,张郃的脸上也自无一丝的笑容,问话的语调更是生硬到了极点。
“这……”
郑素显然没料到张郃会是这等态度,有心要私下与张郃沟洽上一回,这便假装迟疑之状地环视了下四方。
“张某军务繁忙,尔有事便说,无事请便。”
张郃根本不理睬郑素的暗示,板着脸便要就此逐客了。
“我家主公有信在此,还请将军过目。”
张郃这等态度一出,郑素便知断无可能与其私下商榷了,也就没再多言罗唣,抖手间便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封信函,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尔等也都看看好了。”随着张郃一摆手,自有一名随侍之亲卫紧着抢上了前去,接过了郑素手中的信函,转呈到了张郃处,旋即便见张郃三两下便撕开了封口,从内里取出了写满了字的纸张,飞速过了一遍之后,便即面无表情
地递给了身旁的副将成均。
“将军,这……”
成均显然没张郃那等城府,只看了那信一眼,脸色不由地便古怪了起来。
“好了,信,某已看过了,尔只管回去告知公孙将军,某守土有责,不敢擅离,此番狩猎就不奉陪了。”
没等成均将话说完,张郃便已是冲着郑素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逐客之令,自有随侍在侧的亲卫抢上了前去,不容分说地便将郑素请出了大营。
“将军,此送上门来的好事也,似无不可之说罢?”
“是啊,将军,如今黑山贼皆麋集于方城,我军趁虚取石邑并非难事,一战即可定中山。”
“将军明鉴,窃以为此一战我军胜算颇大,应是无碍罢。”
……
待得郑素被打发走了之后,原本缄默不语的诸将们可就憋不住了,纷纷攘攘地闹着要去抢功劳。
“嘿,抢功容易,可若是公孙小儿使诈,假借送功劳之名,行暗算我军之实,一旦出了岔子,谁能担之,嗯?”
军功这玩意儿谁也不会嫌多,尤其是那等唾手可得的功劳,更是人人喜欢,张郃自然也不例外,然则只要一想到公孙明那诡异多变的用兵风格,张郃又岂能不多留一个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