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本名也自无妨。”
一听公孙明这等率性自然之言,袁尚心底里的亲近之意顿时便大起了,此无他,别看他身份尊贵,身旁向来不缺阿谀奉承之人,可要说到能平等相交者,却是一个皆无,换而言之,他这辈子活到了如今,还一个朋友都没有,友情缺失严重,难得遇到一个年岁、家世与自己相当的俊杰人物,袁尚自是不愿错过了去,只见其眉头一皱,仿着公孙明的口吻便回敬了一句道。
“哈哈……”
袁尚此言既出,自觉有趣,忍不住便放声大笑了起来,赶巧公孙明也几乎同时哈哈大笑不已,彼此间的关系瞬间便拉近到了挚友的情分上……
“主公,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彼此关系既近,一场酒宴下来,自然也就是宾主尽欢颜,闹到了戌时将尽,不胜酒力的袁尚方才在同样醉醺醺的许攸之陪同下踉跄而去,曲终人散之后,一直作陪一片的王贺可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凑到了公孙明身旁,低声地进言了一句道。
“玉山勿言,某心中有数,是儿虽不成器,却是此番邺城一行的破局关键,姑且好生哄了去便好,事关生死,玉山当密而勿泄。”
根本用不着去听,公孙明便知王贺的名士病怕是又犯了,十有八九是看不惯袁尚的虚伪与轻浮,对此,以公孙明的睿智,又岂会没有自己的判断,只不过于他而论,这个“猪队友”却是万万缺不得的。
“诺。”
王贺乃渤海名士,眼界自然极高,怎么也瞧不上袁尚的夸夸其谈,本想着出言提醒公孙明莫要被其所误,然则见公孙明不愿多谈论此事,也自不敢再多言罗唣,恭谨地应了一声之后,便即就此退到一旁去了……
“报,禀大公子,现已查明,昨日三公子赶去了钜鹿,私下与公孙明宴饮多时,所谈不详。”
袁谭一大早起来就觉得心气不顺,正自在书房里靠着作画以舒缓心中之焦躁,冷不丁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心腹手下已疾步从外头抢了进来,给其带来了条不甚美妙之消息。
“哼!去,即刻请辛、郭二位先生前来,就说某有要事要议。”
这一听自家三弟居然跑去密会公孙明,袁谭的手不由地便是一抖,一大点的墨汁顿时便掉落在了宣纸上,当即便令一副将将完成的猛虎下山图彻底毁了个精光,火气一起,忍不住便将笔重重地砸在了画上,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之后,这才从牙关里挤出了道命令来。
“见过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