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公孙明三战袁本初,一举定幽州,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自黄巾造乱以来,天下处处皆乱,唯有益州、荆州却是大体安宁,民间也堪称富庶,有闲情逸致者自是不少,这不,小酒馆里聚集着听说书者当真不在少数,竟是将偌大的厅堂全都挤得个水泄不通,个个听得如痴似醉,却不料在要紧关头,只听云板一响,说书人照例来了个下回分解,当真调足了众人的胃口,一时间竟是哄堂大乱,奈何说书人执意不肯再说,众人也自无奈,只得纷纷散了去。
“元直总说要择明主而从之,且看那公孙明如何哉?”
说书人一走,酒馆里听稀奇的众人立马便散去了大半,可二层雅间里的客人却是大多还在,个中丙字号厢房里,就有四名文士正自笑谈无忌着,只见个中一名三绺长须飘飘的中年文士手端着酒樽,冲着斜对面一名青年文士亮了亮,语带调侃地打趣了一句,这人姓崔,名均,字州平“不好说,坊间传言终归夸大居多,然,闻其事迹,倒是有些英气,若是有缘,或许能与其际会一场,到那时,就不知是辅其还是攻其了,呵,笑谈而已,做不得数,来,诸君,满饮!”
坐在崔州平对面的青年文士身材健硕,面相堂堂,此人正是徐庶,本名徐福,颍川人,字元直,出身寒门,豪侠仗义,曾因为友报仇而杀人获罪,后得救,遂避居荆州,改名徐庶。
“哈哈……好你个徐元直,投身何处尚不可知,这就要与那公孙明较一高下了,依某看啊……”
徐庶这等豪言一出,崔州平忍不住便放声大笑了起来,正欲好生拿捏徐庶一把,冷不丁却听厢房的门竟是突然响了起来,话说到了半截便即就此打住了。
崔州平离门最近,见得门外之人明显无疑自行推门进来,也就起了身,伸手将两扇拉门推将开来,立马便见门外站着名陌生文士,后头还跟着数名捧着木盒的随从,明显非富即贵,不由地便是一愣。
“这位兄台请了,敢问徐庶、徐元直可在么?”
门口之人明显就是个温文尔雅之辈,未开口便即先行了个大礼,言语间更是明显透着恭谨与客气。
“兄台客气了,稍候,元直,找你的。”
这一听来人要找的是徐元直,崔州平也自没多想,客气地回了个礼之后,便即冲内里唤了一声。
“某便是徐庶,不知先生是……”
徐庶友朋众多,听闻有人寻自己,也自不以为意,起身便走到了门口处,可一看来人陌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