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此,袁晓峰报以一个白眼。
咳嗽了两声,对于褒奖之词厚脸皮收下,而后感觉有点心虚,于是推辞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岂料这一句,更引得田构情绪激动了。
“是!你没那么好,你这人比我田构口中所说,要好上千倍万倍。可你越是对我这么好,我田构就越是良心难安。
你多好的人啊,为何那日我就在那狗贼的花言巧语之下接案了呢。
要不是我接下了案子,堂主他们为表你清白,也不会上报宗门,若不上报宗门,也就不会害得你被玄虚宝鉴测试,若不被测试,你也肯定不会被吞掉修为……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田构说的极为自惭形秽,话语中带上了微微颤音。
听的袁晓峰后背冷汗一阵冒得比一阵猛。
哪里是你的错啊。
都怪我演戏演得太像了。
你不用自责,压根就不用自责啊!
没有你的报案,我这辈子也别想洗脱天骄这个名头,若是洗脱不了这个名头,那我就还得继续生活得那么累啊!
铁子!
你是功臣,可不是罪人啊!
心中正义感澎湃而起,正要主动向其说出,突然又觉得,此事还是自己烂在肚子里最好,于是,只得将这种冲动化作对田构其他方面的补偿和劝导他放弃自责的心思。
“你……你别自责了,这事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半夜去森罗峰找你告状的宵小之辈……”
话一出口。
袁晓峰立马意识到不妙。
卧槽,这么说,老子岂不是把自己也给骂了?
我丢!
他的异色,田构并未在意。
田构在意的,是另一桩,那张散落在地上,早已沾了不少草灰的假皮面具。
一手将面具从地上捡起,田构如梦初醒,立刻疑惑着眼神出声问道:“差一点忘记问袁师弟了,这面具你从何而来,为何,今日在这怪妖林中,要戴上这个面具呢?”
我这张贱嘴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袁晓峰恨不得抽上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眼下被田构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浑身不自在,犹如犯案嫌疑人叫法官盯着,那叫一个百爪挠心。
“咳咳……此事……此事……”
他一时语塞,说话磕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