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是核桃。老爷子也坐在沙发上，沉默着抽烟，顾老三夫妻也在，顾大太太母子也都在。
“你们终于回来了。”见到人，顾大太太迎过来，使眼色说，“老二被抓了。”
“我知道。”顾仲谦淡淡回了一句，继而走过去，在旁边坐下。
“你知道？”顾二太太歇斯底里，一把朝顾仲谦扑过去，却被顾仲谦抬手挡住了，她哭嚎，“老四，你可真是太狠了，你害了你二哥一辈子，你也害了我们母女，你知不知道。”
顾仲谦完全不在意，只冷冷望着顾二太太。
“今天他被抓，是罪有应得。但是你想想，如果他跟那群人合伙得逞了，将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遭殃？”他冷哼，表情极为严肃，“他做别的事情，我可以忍，也可以给他重新改过的机会，但唯独这种事情不行。这种丧尽天良，伤天害理的事情，亏得他也做得出来？他赚的是什么钱？是昧着良心赚来的黑心钱。”
“今天这样的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顾二太太理亏，却还是说：“毕竟是自家亲兄弟，你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挠？非得还装疯卖傻，布下这个天罗地网来，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阻挠？”顾仲谦觉得好笑，“打草惊蛇吗？让他继续跟合伙人通风报信？”
“你、”顾二太太说不过，只能又捂脸大哭。
顾百惠说：“小叔，我爸只是一时糊涂，可你不糊涂啊。明明你一句话就可以救他性命的，你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你明明可以拉他一把的，你却眼睁睁看着他走上断头台。”
顾大太太说：“现在只是抓进去了，还没有说怎么判，不一定就是被枪毙。”
“枪毙？”顾二太太此刻真是听不得这种字眼，吓得浑身发抖，越发哭得说不出话来。
顾仲谦说：“我再说一句！有些事情好商量，有些事情，没得商量。老二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因为他心太贪。就算是枪毙，也是他的报应，是他应得的。还有、”他顿了顿，看向顾二太太，黑眸虚眯了下，问，“二嫂，我还没有问你，老二做这些，事先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顾二太太吓得浑身发抖，替自己解释，“这种事情，他怎么会告诉我，我不知道。”
“我妈当然不知道。”顾百惠一把护住母亲，瞪着顾仲谦，“你休想连我妈妈也害了去。”
“不知道最好。”顾仲谦点点头，“不过，这些事情，公安厅会查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