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柔和的回绝,往往有着更深层次的痛苦。
“沁颖,你,怎么了呢?”李夫人问话时,心里十分的苦恼。这个宝贝女儿,从十四岁初中毕业那年,就被他们想尽千方百计,送到爱丁堡去留学。
在国外的同学,校友啥子的,基本都不来往了。
五年过去了,想找个可靠的同龄人来安慰她,已经都不太可能了。
“我,要回爱丁堡去了。”李沁颖冷冷地说。
“你这次的假期有半个月,你看才过去一个星期不到。”李夫人说话时,眼睛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了。
“不行,我还是要回去。这里,太无聊了,澜海太无聊了,老家太无聊了!”李沁颖愤愤不平地说。
“沁颖……”李夫人忍住悲伤,还在往下继续着。都说为母则强,不是说体力,说的是心智。
“妈妈,我不是说你。”李沁颖一回头,看到了母亲。
“我是说那个!。”
“林天?你是说那个,林天?”李夫人终于猜出了些破绽。
那天,李沁颖信心满满的跑去找他,要跟他学斯诺克,被一笑而过的拒绝了。结果,李沁颖一气之下,接连地打输了好几个男生。
有一局,她甚至打出了单杆一百的佳绩!
纵然如此,也不能抵消林天给她的侮辱。当时的李沁颖,是这么想的,打过几局后,好好地道个歉,再接受林天的指导。
可是,就当她渐入佳境,一局还未结束之时,林天就已经飘然而去了。林天留下的背影,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就是,就是他了,林天,你个骄傲的铁公鸡!”李沁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话。
刚一出口,就把一个端庄的李夫人逗笑了。
自己的这个宝贝疙瘩,心底的最深处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台球的梦想!她决定了,亲自登门,去乞求一下林天了。
第二天的中午,还没有散学,林天就被教授叫了出来。
整整的一节课,他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说话。训导处的李主任,从他的身边经过了好几次。
三番五次的提醒也没有用。
老教授是个六七十岁的白发老人。实在受不了,就把他赶了出来。
李夫人出现时,林天如获至宝。刚好,他就不用再忍受散学时分大家的众目睽睽了。
“林天同学,中午有空吗,我想请你……”李夫人说话,自然没有李主任那般的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