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肌的药膏,刀痕上的鲜血开始迅速凝固,伤口也开始收口。
陈长风又拿出一颗绿色的药丸,轻轻的向青叶的口中塞去,一边轻声呼唤:“青叶,吃药了。”可是昏迷过去的青叶一点反应也没有,仍然是牙关紧咬。
没有办法,陈长风伸出纤长的手指,微微使力,撬开青叶的牙关,把药丸塞进了青叶的嘴里,可青叶只是含着这粒药丸,并不下咽。只好叹口气从乾坤袋中倒出一杯水,轻轻灌入青叶口中,终于将药丸喂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陈长风才发现青叶弟子服前襟上被刚刚那杯水洒上了一大片暗绿色的水渍,衣袖上也是血迹斑斑。印象里青叶总喜欢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在战斗中衣服沾上了血污总是一有机会就尽快清理掉。这次,我来帮你吧,陈长风伸出手施了个术法,青叶衣服上暗绿色的水渍和红色的血渍都消失了,青色的弟子服又变得干干净净。
只是这手臂上深深的刀痕是怎么来的?记得今天下午她的手臂还好好的,而这岩洞有阵法保护,并没有修士或妖兽进来过。
难道,这刀痕是自己神志昏迷时袭击她割下的?不对,记得自己神志昏迷之前力气全无,连一个小手指也动不了,不可能还有力气割伤她的手臂。岩洞里只有两个人,不是自己,只能是她自己割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割伤自己的手臂?
不知为何,陈长风脑海里闪现出几年之前在青城派她舍身为自己挡下杜潜金丹一击的情形。会不会这次她和上次一样,割伤手臂又是为了救治自己。
联想到自己身患时疫已经神志昏迷,却能奇迹般的痊愈,陈长风猜想这一定和青叶手臂上的伤口有关,青叶一定是使用了什么秘法来救治自己,而这秘法必须要在手臂上割开口子才能施行。看着这又长又深的伤口,陈长风觉得喉咙一窒,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一种酸涩的感觉溢满了整个胸膛。
青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其实你并不了解我,不知道你所见到的叶远都是一个假象,真正的我是一个铁石心肠、令人讨厌的人,我的生命也不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整个家族。以前曾经有一刹那,我自己都感到活着很累,觉得死亡也不失为一种解脱。象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好半天,陈长风才能够让自己从痛苦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做该做的事情。第一件事是仔细观察一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岩洞。熟悉,是因为这是自己小时候来玩耍的地方;陌生,是因为已经几十年没有来过了,而且今天的岩洞又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