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冲出既有的轨迹,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关客吃下一颗镇痛药丸后,头痛也只是略微减轻了些,并没有如以前那样,见效很快。随着病情的加重,这种药物的效果似乎也越来越小了。值得庆幸的是,车里的音乐还算动听,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他的痛苦。他尽力不去想别的事情,只是专注于听着宛转悠扬的音乐。
音乐电台反反复复就那么几首老歌,听得多了,也就没有刚听时那么动听了。关客在车里呆得久了,便感到胸口憋闷,似乎所有的浊气都堵在了胸口,而吸进呼出的也是污浊的空气,含有的氧气少的可怜。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头脑的眩晕程度在不断的加深。他的意识似乎也开始恍惚,有时即使睁大了双眼,看过去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关客来到了城东区。他头疼脑热,胸口胀闷,一颗急速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跃出嗓子眼。出租车刚一停下,他就跌跌撞撞的打开车门,走下车来。
新鲜空气迎面扑来,关客深深呼吸一口,顿时觉得意识清醒很多。他正准备付钱,却发现出租车已经开走了。他向那辆出租车大声喊:“喂,我还没有付钱呢!”
出租车前面的右玻璃窗摇了下来,一只右手伸出车外,冲着他摆了摆。司机不要他的车费了,就当是做了一回义工。这趟路途虽然很远,耗费的油钱也很贵,但司机却不怎么在意。他有些悲伤,也有些开心。悲伤于他人的遭遇,开心于帮助了别人。
关客目送着载他一程的出租车远去,方才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世界上从来不曾缺少温暖的人,只是他未曾发现罢了。比如现在,那个不要他车费的司机,就很令他感到温暖。
他的脑袋有时清醒,有时模糊,但方向感还在。关客背着沉重的包裹,一步一步向北走去。他虽然疾病缠身,却并不妨碍对路上那些小摊小贩摆卖的东西的欣赏。
不一会儿,他的手中便已拿满了东西。几串糖葫芦,一面小型鼓,一辆小型玩具车。有小贩看他随时可能跌倒的样子,就想上来搀扶他,却都被他礼貌的拒绝了。
那些小摊小贩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一个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的人,行走在大街上,怎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目送着他渐渐远去,摇摆的身体有时向左,有时向右,几辆自行车与小轿车都与他擦肩而过。开车的人对着他破口大骂,关客也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但很奇怪的是,关客看着虽然随时都可能倒下,但却自始至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