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解剖的打算。年轻人的心理松了一口气,至少小命还在。
人是永远不能满足的。在知道自己短期内不会死在那群白大褂手里后,无穷无尽的寂寞成了他又一大困扰。
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便自己和地板说话,和围着他的玻璃墙说话,和唯一一把椅子说话,和他自己说话。
他的行为终于引起了白大褂的注意。他们看他的眼神不再像看一件稀有的物品,而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年轻人很高兴,因为疯子总归属于人类的范畴。他叽叽喳喳得像麻雀一样对着白大褂们说话,希冀他们能对他们眼中的疯子多一些同情。
年轻人再次感到了失望,即使他从一件物品升级成了一个疯子,也没有人和他说话。人们甚至连在他面前喘一口气,都感到恐惧。
他看着他们的神情,研究着他们的神态,终于明白,即使他再从疯子升级成一个颠倒众生的美女,也不会有任何人与他说话。这群白大褂不是领导者,只是执行者,在他们的上面,明显还有发号施令的人。
显然,白大褂们得到了一个命令,不能和住在玻璃屋内的生物交谈。如果违反了这条禁令,他们的后果你可以从白大褂们恐惧的眼神中得出些许结论,不是死亡,就是生不如死。年轻人相信后者比前者更具有威慑力。
他得出一个结论,不要把这些白大褂当成是你的同类,他们只是一具具听着命令行动的机器而已。
年轻人和他周围的物体说了半个月的话,终究还是感到寂寞,无聊。它们毕竟是死物,没有脑袋,没有嘴巴,不会回应你的任何话语。也许它们甚至连听也不会听,那么自己说来说去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少,因为看不见太阳的变化,玻璃屋内也没有钟表。只能从每天工作人员送的三餐来推算时间。
他不再自言自语,也放弃了根据送餐的次数计算今天是哪一年哪一日。
无尽的虚无吞噬着他,寂寞在他的心底如野草一般生长。年轻人感觉自己要从人类变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头。
他快要疯了。
那些白大褂不是同类,他的周围没有同类。
他的感受无从诉说。寂寞的黑暗的空洞的野草长满了他的胸腔,渐渐要填满他的脑袋。
在这亘古不变的无聊玻璃屋内续命,不如选择死亡。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他就化身成一头凶猛的狮子,一头撞在了玻璃墙壁上。
外面白大褂们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