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降再次醒来时,是在阳光普照的上午。
窗外的阳光大片大片地铺在地板上,她眨眨眼,坐起来。清灵的双眸上下张望,才发现是在医院。
“铃铃!铃铃!”床边一阵急促地呼叫铃的声音。
白霜降扭头,眼睛倏地一亮,“姐姐?”她掀开被子,跳下床,一下子抱住白夏至,笑得甜甜的,仿佛春日破冰,暖洋洋的,“我没有做梦吧。”姐姐不是不要她了吗?而且,这是姐姐第一次在医院陪她的。
白夏至整整守了白霜降一周,见白霜降活蹦乱跳,全身心依赖的模样,心里一扎,向来冷情的她眼眶被逼出了雾气,“谁让你下来的!上去!”
白霜降被凶了一下,低垂着头,“哦。”转身,爬上了床。上床后,她四处张望,没看到商郁北,她眼眶里闪过明显的失落。
“找商郁北呢?别找了,人把离婚协议书都给你送医院了。”白夏至讥讽地嗤笑,眼睛里充斥着恼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她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纸笔,递给白霜降,“签了吧,早签早完事。”
白霜降怔了一下,细长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扫了一眼,她收回目光,“不要。”他误会她了,她要解释清楚,哪能随随便便签字。
白夏至一想起妹妹孤零零倒在雪地里满身是血的样子,她的心都在疼,想起这整整一周的担惊受怕,她的手现在都是抖的。她是差一点就跟妹妹天人永隔,可现在,妹妹竟然不打算跟害她差点死过去的罪魁祸首离婚,她的火气蹭得起来了,话音里带着恨意,她咄咄逼问,“不要?你在医院躺了七天,生死未卜,他在哪儿?在跟一个酒吧的舞女闹得满城风雨,只差你一咽气,等着让个婊子上位,这种男人你留着过年呢?”
白霜降平静地望过去,“他是误会我了,我找他解释清楚就好了。”
“误会就能不管老婆死活?就能在婚姻期内跟别的女人暧昧?”
“不能吗?”白霜降拧紧眉头,她依稀记得,前阵子商哥哥也问过她这个问题,问她是不是当真不在乎他睡别的女人。她不解,为什么都这么问,“姐姐除了我也有别的人的,姐姐,我们不能顾此失彼。”
见姐姐脸色越来越差,白霜降立马舒展眉头,咧着嘴笑,“姐姐不要生气啦,而且姐姐的公司还在白家那里,我跟商哥哥结婚,姐姐就不用整天喝酒了陪老男人了。”
白夏至胸口最柔软的地方被人凿了一下,抽疼不已。
越是疼,她就越生气,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