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降瞥了女人两眼，搜肠刮肚想了想，下了结论——不认识。
淡淡地收回目光，她凉凉道，“不方便。”
苏南絮笑了下，虽然是个傻子，但跟傻子相处有个好处，傻子有什么说什么，简单、不累。
她也没觉得尴尬，笑着说，“我是郁北的朋友，一起聊聊吧。”
白霜降冷凉地反问她，“是我的朋友吗？”
苏南絮怔了怔。
白霜降自问自答，“不是，所以没什么好聊的。”
苏南絮愣住了，她本就对商家老爷子给商郁北塞了个傻子这件事很不满，如今听她如此轻飘飘漠不关心的态度，她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不关心你丈夫？你就一点不想知道郁北的情况？比如他的喜好憎恶？”苏南絮拧着眉。
白霜降双手插着兜，脸色平静，侧过头，她问，“你告诉我？”
苏南絮点头。
“不用了，我要跟商哥哥过一辈子的，我也长了眼睛长了嘴，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自己看自己问。”白霜降戴上帽子，将外套的拉链往上一拉，拒绝的姿势十足。
她讨厌从别的人嘴中了解姐姐，那些人嘴里的姐姐不是姐姐真正的样子。自然，她也不想听别人嘴里的商哥哥。
苏南絮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驳面子，偏偏对白霜降的话她无法反驳。
“如果我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呢？比如郁北的病情。”苏南絮执着地开口。
从最近一周商郁北的反馈中，她能感觉到商郁北对白霜降的在乎，所以不管是从心理医生的角度还是从朋友的角度，她都要弄清楚这个白霜降的底细。
白霜降探出头，眯起眼睛，扭头冷然地看过去。那双清澈平淡的眸子中，刹那间染上了焦虑，身上出尘的气息散去，开始有了烟火气。
“心理上的病。”苏南絮被盯得头皮发麻，她自己都有点惊奇，竟然被一个傻子眼中凌厉的眸光给吓着了。挪开视线，她又添了一句，“下面有个咖啡馆，一起坐坐？”
*
白霜降跟苏南絮一起来到了咖啡馆，她不喜欢咖啡，点了杯清水。清水握在两手之间，她启唇，“你可以说了。”
苏南絮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白霜降的一言一行，越观察，越是觉得面前的人不傻。
“我的时间很贵。”白霜降掀起眼皮，吝啬地吐出几个字。
苏南絮眉头拧得紧，“白小姐不是傻子吧？扮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