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降真的乖乖巧巧的了,闭上眼,歪着头靠在商郁北的胸口,像只小猫似的缩在他的怀里。
白霜降小小的,商郁北有种养了个小宠物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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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折腾了很久,大概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白霜降脸上的过敏反应才消掉。
“小姑娘不能吃虾,你不知道吗?晚送来一点,后果不堪设想,知道不知道!怎么当人家长辈的。”主治的女医生冷着脸斥责商郁北。
商郁北嘴角抽了抽,他现在已经老到被人当成长辈的地步了?他该庆幸没被人当成白霜降的老子?
“这是药,白色每天两次,一次一片,蓝色的每天一次,一次两片。”医生把他递给商郁北,“记清楚了吧。”
商郁北沉着脸“嗯”了一声,这才被放行。
从去医院到回去,商郁北算是熬了个通宵。
早晨把睡得香甜的白霜降放在床上,他下楼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按着鼻梁。
“二爷,老爷子来电话了。”商郁北刚闭上眼,阿彪拿着手机过来。
商郁北皱眉,眼中划过一抹烦躁。
无奈按住眉心,他伸出手。
“有事?”他表情寡淡,凉凉地道。
商老爷子语气中带着喜悦,“我看新闻报道,你跟霜降那孩子玩过火玩到医院去了?”
商郁北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老爷子说得是什么‘混账话’。
“还说不喜欢霜降呢?行行行,你以后别跟我说什么不办婚礼的事儿了,我正式去找了日期,下个月十号是个好日子,你们把婚礼办了。”
商郁北眸内布满了讥诮,薄唇轻启,“我这种情况您让我娶妻生子,真当人小姑娘不是人呢?不怕我哪天一个冲动家暴把人打了?”
“有时间心疼个傻子,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电话那头老态的声音充满了世故和老练,再加顺口的‘傻子’二字,听得商郁北眉头紧皱,烦不胜烦,“我不会跟她举办婚礼的,您老人家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商郁北挂断电话,暴躁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白霜降刚醒,有点口渴,汲着拖鞋下来找水,刚走到楼梯口的位置,听到一身充满厌恶的拒绝声,紧接着,寂静的空间爆发出尖锐的摔东西的声音。
白霜降停下脚步,眨眨眼。反应了两秒,她下楼,站在被摔在地上的手机面前,用力地踩,左脚踩完右脚踩。
商郁北被吸引了注意力,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