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似的扑闪着,扯了两下衣服,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小,细弱蚊蝇。
“你今天敢离开这里,就一辈子别回来,也别认我这个姐姐!”白夏至真是被气恼了,妹妹向来听话,从来有过这种情况!太阳穴顶得突突跳动,她甩手,转身凌厉地进了别墅。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霜降握了握手,深深吸了口气,低着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
商郁北晚上回了家,屋子里冷冷清清。
四下扫了两眼,没见到白霜降。
解开领带,把外套递给阿彪,“人呢?”
阿彪觉得有点难以回答了,“被白大小姐给带走了,说是不让在这呆了。”
商郁北眉头微皱,“走了?”
阿彪:“是的,二爷。”
商郁北狭长的眉眼中像是淬了冰,寒意不断往外冒,皮笑肉不笑,“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阿彪缄默,不敢说话。
“这感情好,省得我赶人了,去告诉老爷子,他精心选出的孙媳妇跑了。”
商郁北胸口无端涌起一阵火,异常烦躁,强忍着怒意,他一把扯过交给阿彪的外套。撂下一句话后,阔步往外走。
但打开门,他一怔——
门口台阶上坐了个纤瘦的身影。
她还穿着白天的运动服,很薄。大冬天的,他看着都觉得冷。
锁紧眉头,他抬脚烦躁地踢了踢她的腰,“坐在这里买什么惨?”
白霜降坐在台阶上扯台阶下的人工草,表情呆呆的,腰部被踢了下,她才缓缓仰起头,“晚上好,商哥哥。”
她的声音很软,喊哥哥的时候更好听。
商郁北不悦地皱了下眉。
“为什么坐在这里?”
白霜降垂眸,长睫毛挡住了倾泻而下的昏黄灯光,同时也挡住了她眼中似有若无的闷闷不乐,“我刚才听到了,你的意思是要赶我走。”
妈的,这个女人还学会倒打一耙了?真是好极了!
“知道我赶你走,坐在这里有意思吗?”商郁北冷笑。
白霜降头埋得更低,“我没地方去了,也没有钱,坐一会,想一想待会去哪里。”
这女人真是卖得一手好惨,搞得他自己都觉得不让人进就是穷凶恶极。
商郁北锃亮的皮鞋往白霜降的腰上又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