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降被接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坐在后座上,她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几乎能够忽略掉她这个人。
偏头看向窗外,她的目光虚无缥缈,脑子里也空荡荡的。
她的户口三年前便不在白家了,户籍证明配偶一栏明晃晃的三个字‘商郁北’。
不过很早之前,姐姐就告诉她,她会跟商郁北离婚,所以她从来不将他当丈夫。因而,今天做出绑架威胁的事情。
可现在看来,她要把商郁北当丈夫了。
夫妻,是要过日子的人,不能像对待外人一样欺负,要当成亲人。亲人,是像姐姐那样的存在。
可今天,她就已经欺负了他。
他手腕还有被她绑过的伤。
白霜降理清楚了,得出结论——
她做错事情了,得赔礼道歉。
夫妻间的道歉跟对常人是不一样的。
白霜降考虑了一路,慢慢有了想法。
***
商郁北从咖啡馆出来,迫于老太爷重重施压才去商家老宅走了一趟。
谈话内容老旧,无怪乎是逼着他跟白家的小尼姑举办婚礼,将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落到实处。
结果显而易见,交谈不欢而散,他早不是三年前任由打压的毛头小子,没有道理再牺牲掉婚姻。更何况,还是个心思叵测的稚嫩小尼姑。
回想那张娇俏的小脸,商郁北一拧眉,嗤声冷笑。
从老宅回了他的私人住所,一天的疲惫紧跟而来。
想起今天的遭遇,商郁北目光愈深。
拎着外套,他没开灯,直接朝着浴室去。
手刚碰到把手,他动作一怔。
屋内有其他人的呼吸。
“啪”得一声打开灯,商郁北跟白霜降干净的水眸对在一起。
危险地眯起双眸,他的眸光冰冷如刀,目光凶狠,像是狩猎者在审视如何宰杀他的猎物。
一步步上前,冰冷修长的手指捏住白霜降的下巴,“谁给你的狗胆让你过来的,嗯?”
商郁北眉目清朗,眼睛深邃如浩瀚星辰,很好看。当然,如果不是他皱紧了眉头,或许更好看。
白霜降伸出手,柔软的指腹触碰他蹙起的眉心,柔柔开口说,“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一句话,没头没尾,竟让商郁北不知如何反击。
眉间被摩挲,一下接着一下,像是在调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