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窗纸上溅上了许多液体。
这是……屠杀!
月离在他面前笑得风轻云淡,道:“泽殿不必这般紧张,死的又不只有酆都城的人,我想,现在四荒应该都是这个情形,你就算有心去救,你又能去哪里救呢,本事再大,也不能分出身来啊。”
“是啊,四荒皆乱,就算吾等有心,却也苦于分身乏术,你这一招,用的可真妙啊星君。”
黑夜里,凉风习习,吹起女子衣角,她为皱着眉,身子还未大好,脸色苍白得像是上了厚厚一层粉,唇上也无血色,看起来委实有些骇人。
云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姬渺渺抱着她,站在月泽身后,看着前面的月离。
“你还没死?”月离一怔,随即一笑,“不过也快了,方才见你趴在案几上半天无声响,还以为你死了。”
“托星君的福,暂时是死不了了。”云落咳了几声,“你那些尸液虽然不比酆都城纯正,倒也是有用的,泡了这么些天,起了些作用。”
“云落啊云落。”月离笑了几声,再也笑不出来了,“你说你好好做你的阴姬殿下,乖乖交出罗刹铃,在酆都城安稳地呆着不就好了,何必惹这一身事。”
“你也说了,我是酆都城的阴姬殿下,北阴大帝护佑一方鬼魂太平,我为北阴后人,岂有逃避苟活之理?”云落挣开姬渺渺,往前走了几步,瞪着月离道:“你说,你将阿斐藏去哪里了?当年神京城之乱,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是啊,都是我做的。”月离摸出哨子,轻吹了几声,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下,谁都没有察觉,直到那一双苍白有力的手掐住了云落的脖子,所有人才发现,云斐不知何时到了他们身后。
“阿,阿斐。”云落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气都提不上来。
月泽见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要劈砍下去,意图断去云斐的手,云落却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云斐的手,对着月泽摇头,“阿泽,你不要,求你。我有办法。”
“你不要命了!”月泽怒极,低吼道,式微剑在半空中迟疑不下。
“清微君,小心身后!”姬渺渺在一旁看着根本插不进手,忽见月离趁月泽不备企图从身后偷袭,忍不住大喊道。
月泽没有任何停
顿,干脆利落地转身接下月离的剑,将他禁锢住,但毕竟一人一手,没有办法回身去救云落。
明眼人看着是月泽制服月离,可实际上是月离拖着月泽。
只要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