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身后走了,心里不住纳闷:五哥什么时候这么待见月泽了?
庭院内,月泽眯着眸子瞧了那棵树许久,绿森森的叶子不住抖动,终于,一团黑色的浑圆的黑影落了下来,他探出手去接,嘴角不自觉勾起,道:“等了许久,果真是在这里。”
那团黑漆漆的浑圆从他掌心费力抬起一个脑袋来,水灵灵的大眼满是恐慌,振了振翅膀,飞高半米不到又跌了回去,窝在那冰凉的手心时,他忽觉有些委屈,埋着脑袋不动了。
这个人怎么欺负自己,他的手心这样冰冷,一点也不舒服,他看起来不凶,但冷清得很,都不对着它笑。想着想着就想起来那个紫衣的哥哥,爱笑爱逗它,还能帮自己出气,真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了,可自己为什么最近都没有看见他了呢?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仿佛是猜出了它在想什么,对面的男人轻声开口,它抬起头看他,见他眉目里有些凄凉,可隐隐带着欣喜与释然,与他那冷清的脸映衬,竟是像触手可及的月亮一般。
本该远在天边不染凡尘,可他却落入红尘沾了世俗艳丽的色彩气息,偏生有种异样的靡丽美。
也是个好看的哥哥啊,它收回方才的话。
“不过,倒是要你相助一二。”他将它拢在宽大的袖子里慢慢走了回去,式微剑在他腰侧不住震动,它吓得缩紧了自己的身子。自己自然是很愿意帮助那个紫衣哥哥回来的,可,可难道是要把自己砍成两段放血才能叫哥哥回来么?
没想到的是,砍的不是它,被放血的也不是它。
它目瞪口呆地看着月泽掀开袖子,洁白的手臂上青筋跳动,他闭眼片刻,仿佛是在念什么口诀,随后用剑缓缓划开了自己的手臂,从大臂一直割到了小臂,再缓缓移动到指尖,它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明明割开了那么大的口子,但是一滴血都没有,等了许久许久去,指尖缓缓凝出一滴血来,式微剑叫得更加凶狠了,仿佛就要从地上跃起一般,月泽虚弱地冲剑道:“你且忍着些,还有片刻便结束了。”
式微剑乃是他的配剑,自然对他的精血反应极大,严重可失控。他极少会舍出精血,第一滴便是收复式微剑,第二滴乃是用于化形,助白圮碎魂依附修补,这第三滴,便是给了言寒,暂时将他的碎魂残魄收起来,等找到依附之物之后再做打算。
那场混战里,楚子衡被穿心而死,魂魄一瞬就没了,毕
竟本就是已死之人,魂魄脆弱十分,身躯没了魂魄自然无法存活,他在原地寻了许久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