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一纸休书,月泽果真是一点都不爱她的,甚至连最后一点希冀都不肯舍与她。
可几百年后再见,月泽却口口声声地要留住她,云落想起那一晚月泽的失态,脑子乱糟糟的,她实在搞不清楚月泽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她在鞠陵于天的时候月泽生了一场大病,忘了所有事?云落自我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月泽将从前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看起来不像是失了忆的模样,再者,若真是生了这么一场大病,她应该是会察觉得出来的,可兴州城外,月泽除了眼睛看不见,没啥毛病。
云落深沉地叹息,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别说了,我们走吧。”云落怯怯地拉了拉楚子衡,她有些累了,从和月泽再次相遇开始,一切事情都不按照常理发生,她和月泽之间总是隔了一条鸿沟,谁也不肯过去。
云落这回是真下定了注意,待鞠陵于天的凶鬼之事结束,她便彻底和月泽一刀两断,她回她的酆都城,月泽回他的神京城,从此天南地北各不相干。
楚子衡垂眸看她,见云落的确是有些难过了,恐她再多想,不假思索地点头,:“好,小爷跟你走。”
云落失落地低着脑袋,牵着白白从月泽身边走过去,月泽目视着前方,毫无波澜,一点情面都不讲,天枢星君站在原地,略带同情地瞧了瞧离开的云落,再看了看月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叹气叹气再叹气。
云落拉着楚子衡和白白义无反顾地从月泽身边走了过去,她甚至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一下。
轩辕怜星愣了愣,她没想到云落这么干脆利落地就走了,明明,明明当初在漫天黄沙里,这个女子笑颜如花,模样是不曾见过的坚定,口口声声地说要和她比较一番,难道这是退缩了?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月泽今日说的话,实在有些过分了……即使她认为月泽说的没有错,但自从她和月泽相识以来,月泽从来不会这么失态。她顺着云落走去的方向望去,面带担忧地扭回头,问道:“阿泽,你方才的话……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走吧。”月泽拢了拢袖子,朝天枢星君的院子走去。
轩辕怜星隐隐地有些不安了,自从月泽见到云落之后,整个人就都不似从前那般,若是他真的知道了云落挖了心救他,若是知道云落没了心之后被流放到鞠陵于天五百年,若是知道,知道神京城对云落做下的那些事,不知道月泽会作何感想,他
会不会……
轩辕怜星不敢想下去了,她必须将这件事尽快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