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嘴巴有些歪,月泽沉默了一会儿,极轻极轻地说:“七七,你这个样子着实不雅。”
云落听到他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月泽哪里是说她“不雅”,这就是在明白地告诉她她现在的样子很丑吗
?
待云落回过神,月泽的手早就移开了,云落开始觉得凉凉的脖子开始发热,她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却在即将摸到脖子的瞬间让人拦住了。
“清微君……”云落怔怔地看着握住自己的手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强劲有力。
月泽也晃了一下,急忙抽回手,但还是叮嘱道:“我方才施了法,你不要动它,明日便可痊愈。”
云落恍然大悟,笑道:“啊呀,清微君原来是为我疗伤啊。云落素知清微君的医术在四荒数一数二,能请到你给我疗伤真是荣幸之至。”
云落已经将自己肚子里的墨水都倒出来了,用尽了各种花词来夸赞月泽,还顺带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感激之情,殊不知这话在月泽耳里却显得阴阳怪气,仿佛云落在故意挖苦他。于是乎,月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
云落这边还在喋喋不休道:“我对你的感激,那可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清的,我……”
“那就别说了。”月泽一甩袖子进了屋。
云落在屋外摸着脑袋茫然,月泽素来不是最喜欢这些文绉绉的词吗,他最看重礼仪规矩不是吗?怎么现在她夸他还要生气。
男人的脸,总变的天。
云落也是一肚子气,虽说月泽帮她她是高兴的,可是这莫名其妙发火叫她也委屈,她对着月泽方才站着的地方哼了几声,跺了跺脚,骂了几句,悻悻地回了屋。
云落干脆利落地走进去,绕过屏风,看都没看月泽一眼,自顾自地爬上自己的床,拉过被子就睡了。
隔壁的月泽躺在床上,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屏风后的云落,屏风厚的很,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月泽就当能看见云落似的一直往那边看,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叹道:“七七,你睡了吗?”
“快了。”她真的是没撒谎糊弄月泽,云落入睡一向极快,几乎是一倒在床上闭上眼不出半炷香就能睡熟,她此刻已经是半迷糊状态了,偶听见隔壁月泽的声音,习惯性地想到不能失了礼数叫他不悦,就算困得很也是挣扎着回了他一句。
“那,你早些休息。”月泽嗫嚅了几句,他活了这么几千年,也就遇见云落才会这样失态,想了想,他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