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房,云落长这么大,其实还是头一回来酆都城的大牢。
牢房阴冷得很,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还有阵阵腐臭味弥漫出来,让人一阵反胃。两边不是悲泣声就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在有甚者,就是大喊自己无辜,云落一心只想快点看到云斐,也就顾不得两边的情况,不过还是被两边的杂声搅得心烦意乱:“五哥,这牢房的环境也太差了,得了空也该整顿整顿。”
“你没来过大牢,自然也不知道牢房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阎罗王敲了敲云落的脑袋:“犯的罪重了就在最下等的牢房,犯的罪轻了,就在最上等的牢房,自古以来如此,咱们现在这个,算是中下等的。”
“如此说来……云斐的罪其实也不是罪不可赦是吗?”云落一听到这不是最下等的牢房,就觉得云斐犯的事也许不是最严重的,只要不是最严重的,那就还有很大机会。
“那你又想错了,放出凶鬼,先不说它伤了旁人,单说这凶鬼再四荒就是人人得而诛之,一旦和凶鬼有关系的,都是要被拖到神京城去审的。此次云斐放出神京城押来的重犯,极有可能和凶鬼有牵连,没准与凶鬼之主相识。”阎罗王叹气:“这样的犯人,本该是交由神京城的人的,不过帝父怕你担心,正巧清微君还在这里,就找了借口将云斐暂时留在了酆都城,不过该受的刑还是一样不少,如今他又伤了清微君,只怕这件事要惊动神京城了。”
云落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云斐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是在引起酆都城和神京城的矛盾。
走了好一会,到达牢房的最尽头,阴卒取下钥匙打开那扇沉重的铁门:“阴姬殿下,五殿下,要犯就在里面。”
阴卒推开门,一股阴冷迎面扑来,云落拢了拢从阎罗殿带出来的斗篷,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面前被拴在刑架上的男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阿斐……”云落捂住嘴不敢相信前面这样的男子是云斐。
云斐听到熟悉的声音,勉强抬起头,黑黑的眼里像是忽然有了颗小星星般亮起来:“落落。不担心。云斐。很好。”
“好个什么啊,你都这个样子了!”云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砸在地上,阎罗王最是宠爱妹妹,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心肠软,最受不得这种事,眼泪那是说来就来,眼下看云落流泪竟是手足无措:“落落不要哭,没事的,都不是什么大伤,就是看起来可怖。”
“五哥莫要骗我了。”云落从怀里掏出帕子,仔细地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