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头一回觉得词穷,也是,这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不好受。但如今救人要紧,本就是解释不清的误会,再解释也没人会信,索性就这样先把事情办了。
“那就试试看吧。”云落边说边撸起袖子,修长纤细的胳膊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甚至还能看见细细的血管。
月泽蹙着眉看了一会儿,云落心虚地将袖子放下去了一点,捻了一个诀,手指合并,就要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之时,月泽拿着清微剑的剑柄拦住了她,抬起细长沉静的眼望着她,上下唇一张一合:“无须?这么多,一滴便可。”
“啊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需要一碗血才够,原来是我想多了。”
话音未落,云落只觉得手指尖一阵轻微的刺痛之感,一滴略显浓稠的黑色血液滴落下来,不偏不倚落在清微剑上,剑受了这滴血,剑身顿时通体通明,只泛着红色的光。月泽对着剑用了连心术,驱使着剑朝着这附近与云落有着相似血统的人而去。
剑走的很慢,云落跟在月泽后边,看他熟练地操控着这把上古神剑,冷静沉稳,风姿过人。一想这么些年,月泽总是变了一些,比如,脾气好像比以前奇怪一点,但是明显温和许多,虽然他现在这脾气也根本谈不上温和,又比如,他变厉害不少,从前他就是天之骄子,修为高天赋好,现如今倒是更上一层楼。
云落跟在月泽屁股后面想东想西,想了不少从前的乱七八糟之事,合在一起毫无逻辑,面前全是月泽的脸。
糟心透了,一定要将此案早些了结,然后快快赶回她的酆都城才是要紧事。
跟着清微剑,众人行了不到半刻钟就见到了所有人。清微剑飞了不久就停了下来,云落左顾又看,四周黑魆魆的,看不清到底走到了哪里,也看不清有什么东西。更让云落心慌的是静悄悄一片,察觉不到半分生气。
云落担心白白,心里一急,就忍不住喊了好几声:“白白,白白你听的到吗,我是娘亲,你在哪?”
无人回应。
云落对于月泽的本事自然是信服的,他若是出手,大底不会出意外,更何况清微剑乃是上古神剑,万万不会出差错的。可是,明明剑就停在了这里,告诉所有人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云落看不见,听不见,心口一阵发堵。
就在她心灰意冷地以为白白早已被掳到别处时,在黑暗中,死寂的黑暗中轻轻地传出细如蚊蚋的辩解声:“我真的好像听见了娘亲的声音。”
旁边立刻传来不大不小的呵斥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