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夹在他俩中间,一头雾水。
月泽认得楚子衡?
神京太子爷和北邙山鬼殿有一腿?
这个时候周围的太华弟子纷纷察觉到了不对劲,有几名年轻弟子拔出剑走上前,面色严肃“清微君。”
月泽摇摇头“退下。”
那几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犹豫,最后还是止风忍不住开了口“清微君,此人戾气十分重,真的……”
“回去吧,你们清微君这可是为了你们好”,楚子衡笑容愈发灿烂“省得到时候受了伤还要清微君给你们治伤。”
“大胆狂徒,口出妄言!我们太华弟子怎会怕你!”止风显然是受不了激,亏得太华清规的约束,尽管气愤异常,仍是教养颇好地……怒瞪着楚子衡。
云落揉了揉耳边的碎发:想当初她在太华的时候,太华弟子们是多么才貌兼备,怎地一届不如一届了,如今的太华弟子,毕竟是太年轻了。
“哦。”楚子衡很是敷衍地回他“不怕就不怕吧,小爷只是担心你们拖了后腿罢了。”
“你是哪一荒的人,这般放肆无礼!”
“不凑巧,小爷是南荒人,就住在北邙山。”
太华弟子们纷纷变了脸色。
纵使如此,良好的教养也教得他们不准私下议论,只不过他们的脸似乎又白了几分。
南荒,北邙山。
鬼殿所在。
风吹起月泽浅蓝边的衣袍,他手持式微剑,冷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楚子衡,看不出喜悲。
“清微君这个模样真是熟悉。”楚子衡摸摸下巴“容小爷想想,你这个样子的时候一般是有什么话要说……是什么呢?”
“哦!”楚子衡一拍……云落的肩膀“小爷想起了,清微君该是在等小爷自报家门吧,来来来,小爷告诉你。”
楚子衡理理衣襟,整整头发,摆出庄重的姿态来“小爷北邙山鬼殿楚子衡,见过清微君。”
“楚子衡。”
“对,楚子衡,早些年倒还有别个称号,原以为大底没人记得了,没想到清微君还记得。”
月泽细长的眉眼浸在一片死寂中,他与楚子衡面对面站着,白衣清淡,紫衣诡魅,良久,不知是谁轻叹一声。
“八百年前”,月泽静静地望着楚子衡,眸中神色晦暗“你去了何处?”
“你不是看见了么”,楚子衡耸耸肩“还问我干什么?”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