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颗心自然是在的”,云落微笑“你也知道,我这颗心可稀罕了,全四荒再找不出第二颗来。”
月泽不怒反笑“你知道便好。”
云落茫然:这六百年未见,月泽的脾性好像变了些。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云落嘱了白白去把他们之前带着的包袱翻出来,将里面的纱布伤药取来——云斐身上还淌着血,他不疼,云落看着疼。
“啊,许久不见了云落!”
三十一殿的大门被来人一脚踹开。
云落早就习惯了,此时已经能练就泰山崩于面前就把泰山给顶住的胆魄。
她面无表情地抬起清明的眼睛朝门口望去。
来人神采飞扬,金光闪闪,差点没亮瞎云落的眼睛。
躲得过泰山压身躲不过天枢星君的金光四射。
天枢星君今日着了一身金丝镶边云锦长袍,顶着他那顶同样金灿灿的星冠,面上笑容可掬,快步走来。
瞧见月泽立在这里,俯了俯身子,双手作揖“天枢见过泽殿。”
三十六天外的人都是尊称月泽一声“泽殿。”
月泽点头“嗯。”
然后天枢星君扫视一周,直朝云落奔来。
“哎呀呀,许久不见,让我好好瞧瞧。”天枢星君走近云落,站在云落身旁的云斐立刻侧身到云落面前,将天枢星君伸过来的手堵在半路,眼里一片死寂,天枢星君一愣,手腕一转,将云斐一推,给推到一边去了,给……推到一边去了……
“你哪门子的葱,挡着我和我家云落亲近亲近?”
云斐呆在原地。
他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将他比作一根葱的。
云落还成了别人家的。
天枢展开手臂,像只羽毛灿烂鲜艳的花冠公鸡扑了过来,满心欢喜地想要抱一抱云落来表示自己的思念之情。
“啊,抱到了!”
天枢星君了无遗憾,天枢星君骄傲得意,天枢星君心满意足。
“不过不是我说,云落你这几百年都吃了什么东西,怎地壮硕了许多?”天枢星君奇道,还顺便摸了摸“的确是壮了不少。”
天枢星君睁开眼,手还挂在云斐身上——方才云斐见他要扑过来,再次挡在了云落面前。
“你根大头葱,老是冲过来干什么!”天枢星君见佳人没抱成,怒道“得亏老子今日不吃面,不然非得把你剁碎了和面!”
云斐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