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寻到了月泽。
不过他是太华得意弟子,而她只是一个打杂的。
旁人都不知道要如何称她,在外她是阴姬殿下,在太华门内这个身份就算没了,于是乎碰见一些身份够不到她的,二人总是僵在那里。
所以这一声“太子妃娘娘”,云落听着很是受用。
就算月泽总是冷着脸不和她说话,不过对这个称呼也没表示什么反感,偶尔路上碰见了同门的其他师兄弟,远远地立在路侧,一个“清微君”,一个“太子妃娘娘”,月泽听见了,低低应一声,手握着式微剑缓步离去,云落开开心心地与那人攀谈几句,跳着步子跟上去。
虽然说陪着月泽的那几百年出了不少事情,云落也伤心过,但好歹是熬到了与月泽成亲那一日。
云落记得清楚分明。
许多红带缠绕在上阳宫内外,灯笼里是晃晃的暖黄色的光。
来来往往的人真多,四荒里有身份的人都来了吧,都聚在前面的那处宴席上谈笑。
“啧啧,这排场真气派!”
“那可不是,神京城与酆都城联姻能不办得隆重些?”
“我在四荒这些年,就没见过这么阔绰的!”
“……”
赞美之词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云落坐在床上,嘴角浅浅弯起。
月泽下了三书六礼,又细细地换庚谱,请了不少人来……该做的都做了,一样不漏,样样都做的最好。
四荒了所有的女子都羡着她嫁了这么如意的郎君。
想着想着,云落探出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嫁衣。
她今晨在酆都梳妆时,第一次瞧见这件嫁衣。
凤冠霞帔,彩绣辉煌。
织锦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裙,上绣腾龙飞凤,朵朵金线牡丹绽在裙摆,华美异常。
合身得很。
她低眉浅笑,作玉人妆,点绛唇,抹胭脂。
玉手掩在宽大的袖子之中,月泽推开殿内,走了过来。
云落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惴惴不安地坐在那里,看着月泽挑开她的盖头,取了桌上的合卺酒在云落身旁坐下。
大红色的喜服托得他愈发面若冠玉。
他手里端着酒,微微皱了眉。
云落一阵心慌,急急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月泽这几日即使对她很好,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云落比谁都清楚,月泽望着她的时候,虽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