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被人盯上了?”
云斐摇了摇头“不一定。”
“但是也是很奇怪”,云落坐在云斐身旁,托着下巴,思索片刻,斩钉截铁道“阿斐,这家客栈疑点颇多,我想,我们可以从这里着手。”
云斐抬起脸,一点变化也没有,但是手指却动了动,云落知道,他是赞成。
云斐什么都好,就是出生时缺了一魂一魄,好死不死,缺的还是第二魂爽灵和第七魄伏矢,影响了神智,无知无感,有的时候甚至还有些痴呆。
两个人皆是心事重重,自然是一夜无眠到天亮。
云斐不睡觉毫无影响,第二日出去还是原来那副模样,云落这个人最是受不得休息不足,才一个晚上没有睡好,便现出了两个黑眼圈,面上也尽是疲惫之色,看起来很是憔悴,不知情的人瞧见还以为是被抓去做了几年的苦工,昨日刚刚释放回来。
白白清晨醒来时瞧见云落这幅模样倒是很淡定,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呵欠“娘亲,你昨晚又没睡好?”
“嘿嘿嘿,是呀,昨晚有些热……”云落有点心虚。
“你不会是在想男人吧?”白白翻身下床,自己穿好衣服一边翻白眼。
刚离开那个人的那段时间,云落在鞠陵于天关着,总是睡不好,每至半夜惊醒,委屈万分,坐在床头独自流泪,流泪的潦倒模样倒没有叫白白瞧去,不过第二日起来面上的倦色与悲戚都让白白看了个熟。
白白见自家娘亲这幅鬼样子,自然是满心疑惑,“噔噔噔”地跑去找住在对门的干娘询问。
白白不知道自己有爹,以为自己是娘亲一个人生出来的,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瞒着他,因此干娘也不好说什么,就支支吾吾,遮遮掩掩胡诌了个解释搪塞过去了。
但是,白白何其聪明。
他通过干娘的只言片语,如“男人……你娘亲喜欢……伤心……孤独”,也不知道他究竟听了什么过来,最后总结出一个结论:自家娘亲独自一个人实在寂寞,忍不住要想男人,想着想着觉得别人都有,而自己没有男人真是太可怜了,因此便要落泪。
白白觉得很有道理,对此深信不疑。
云落解释过,可惜不管用。
白白只会认为她是觉得害羞与丢脸。
每次云落解释一遍都要将脸皮褪下一层,后来索性随他去了。
“哟,贵客这是没有休息好?”
楼下紫衣妇人斜倚着柜台,手里拨着算盘,擦着上好胭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