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州城城门边上。
正值五月,日头颇好,城春草木深。
和煦的暖风里面掺杂着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醇厚酒香,拂过人面,连带着人的身上也沾染了这微醺的气息。
红衣的女子正望着高高的城墙,面露喜色。
这女子面容姣好,颜色妍丽,不过是穿着奇特了些,红裙红衣,却系了一条黑色腰封,腰上还挂着一串银色铃铛,在颇好的日头下闪闪发光,亮瞎人的眼。
总之一句话,扎眼,扎眼得很。
她身后立着一个黑衣男子,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冷酷地瞧着城门,不过……背后还多了个白白净净的小娃娃。
也是一句话,违和,违和得很。
小娃娃面容白皙,模样清俊,小小年纪看起来很是机灵,一双大眼也是定定地望着前面的城门。
还是一句话,讨喜,讨喜得很。
看了好一会儿,云落觉得自己腹内有些空荡荡的,她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脆生生地喊了一声“阿斐?”
云斐低着头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云落皱眉扳着指头算“我们一路南行,行了总共几日?”
“三日”,云斐答道。
“三日啊,果然是有一段时间了”,云落放下自己的手,叹道“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人家,自然也没有餐食,再这样下去我们是要饿死的。”
“娘亲,我们会饿死吗?”,软软糯糯的声音从云斐背后传出来,白白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头发都被剃干净了,只留下额前的一丛刘海,年纪虽小,模样倒是生得很好,唇红齿白,俊俏喜人,不过面色极白,显出几分病态,此时此刻正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云落。
“白白,醒了就快些下来,别总是让你云斐舅舅背着。”
“哦。”
白白撅了撅嘴,虽然是有点不大情愿,磨蹭了半日还是爬了下来。
云落牵住了他的手,指了指城门高高挂着的那几个字,问道“白白,知道那几个字是什么吗?”
白白看了看那几个字,又看了看他娘亲,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兴州城。”
每次一看见路上有些什么字,云落就非要扯着白白去看。云落觉得一个男人必须要内外兼修,日后方能娶到媳妇,有所作为,白白小小年纪就生得这般俊秀,底子扎实,自然是不担心会长歪了方向,不过内在也需得好好精修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