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甥亲密。
傅廷烨思索片刻,问:“他如今在做什么?”
侍卫答道:“什么都不做,仗着姨母是太后每日游手好闲,最近似乎迷上花船上一位歌伎。”
傅廷烨面上流露出厌恶。
十几岁的年纪就开始寻花问柳,可见这人从根上就已经烂透了。
“寻个机会处理一下。”傅廷烨淡淡道。
“是。”
……
当天夜里,郑昇因与人争一名歌伎,在深秋寒夜被扔进冰冷的河水中,彻底来了个透心凉。
郑家的家奴手忙脚乱救起少爷,郑昇回府后立即发起高热,染上严重的风寒。
这事还没完,隔天早朝就有人弹劾郑家教子不严,纵容族中子弟公然狎妓、聚众闹事。
虽不是什么太大的罪名,但丢人是真真切切的,尤其郑昇才十六七岁,别人家的孩子这般大都已经有功名在身了,郑昇却在花船上浪。
郑淑玟得知后,气愤难平,跑去找李景楠。
“这是傅廷烨搞的鬼!是傅廷烨的侍卫抓住昇儿,把他扔下船!还不许人去救,昇儿在河里泡得手脚麻木了,才被允许拉上来!”
李景楠听她说完,却没什么表情,只问道:“母后希望朕怎么做?”
不等郑淑玟开口,李景楠接着说道:“母后一直教导朕要韬光养晦、忍辱负重,怎么今天会兴冲冲跑来,这是想要做什么?说起来,母后的消息果真灵敏,朕才刚下早朝,母后就什么都知道了……”
暗讽她在朝中有自己的耳目。
郑淑玟被噎住,目瞪口呆看着他,仿佛不认识这个儿子。
李景楠便有些心烦,他随手翻开一本奏折,说:“母后回去歇息吧,儿子还有许多奏折要批阅。”
说罢,转脸看眼前的奏折,不再看郑淑玟一眼。
他看了一会儿,慢慢专注进去,等回过神时,郑淑玟已经不在了。
想必是讨了没趣,自己走了。
“太后走了?”李景楠望着外门方向,喃喃问道。
“是,回皇上话,太后走了有小半刻了。”小豆子说。
李景楠沉默下来,再看奏折,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也不想和自己的亲生母亲闹成这样僵。
他想和别的孩子一样,围绕母亲膝下玩耍,撒娇,甚至是哭闹。可是母子的每次见面,永远是不满与责问。
后来不知不觉,就变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