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无非是欺软怕硬罢了……”
他说完这番话,不再看郑淑玟,转身离开。
郑淑玟脸色苍白,怔怔看着门口好一会儿,也不见李景楠回来。
她失神的坐倒,喃喃道:“他究竟怎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怀胎十月生下他,现在他为了一个外人……教训起我来了?……”
一旁的宫女目光闪了闪,低声说:“皇上年岁尚轻,最易受到蛊惑与欺骗,难辨善恶曲直,太后娘娘万不可坐视不管啊,若叫傅廷烨把皇上带歪了去,会酿成大祸的!”
郑淑玟定了定心神,面上沉静下来,“……紫菀,你说的没错,不能再教他们蒙蔽皇上了……”
……
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往华轻雪的别院去。
华轻雪拢了拢衣裳,瞥眼去看傅廷烨。
他满面阴云密布,像是在沉思,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大约是察觉到华轻雪的目光,傅廷烨垂眸看向她。
华轻雪有些不自在,眼神闪躲的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可是随即又想,她干嘛要躲?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不管如何,都要和他讲清楚。
“那个……”她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昨天,我言辞可能有些过激……”
傅廷烨回道:“无妨,我不会放在心上。”
其实因为她那几句话,他翻来覆去大晚上睡不着,还传了卢太医去问话……
华轻雪:“……”
天啊,她只是客气一下罢了,难不成他觉得自己一点错没有?
华轻雪的额角落下黑线,默了默,继续说:“我知道将军是为我好,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所以将军希望我疏远皇上,只是我与皇上相识于危难,尤其是……在我记忆一片空白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皇上,这份情谊难以割舍,若我远在盘水城也就罢了,可我现在人在盛京城里,皇上来寻我,我实在没有疏远的道理。”
华轻雪咬住唇,抬头看傅廷烨,“将军说我愚昧无知也好,妇人之仁也罢,我真的没办法撇开他不管。”
傅廷烨沉默半晌,点了下头,“我明白。”
华轻雪再接再励:“我与他落难任丘时,最穷最苦的时候,连烧完的碳灰都舍不得扔,要留下来缝进棉被里,将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只有一条很薄很薄的棉被,盖在身上轻飘飘的,一点儿也不暖和,烧过的碳灰磨成细粉灌进去,既暖和又能让被子变厚重些。后来我接了洗衣裳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