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楠虽然年幼,但是从小出生在皇家,又是作为继承人抚养长大,这些弯弯道道他自然很清楚,当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傅廷烨的要求。
但对于太后而言……傅廷烨却有些狭恩图报的嫌疑。
同样的消息,傅廷烨也带去给了当时的皇后。
他深知太子年幼,光说服太子没用,更重要的是让太子背后的皇后并一应外戚势力同意。
皇后沉浸在皇帝驾崩的哀痛中,唯一的幼子就在傅廷烨手里,根本没有其他选择,虽然她答应了傅廷烨,但同时,也把傅廷烨恨上了!
李景楠对于傅廷烨这样驻守边境的将士,从来都是心怀敬佩,再加上他从小就从先皇那里听闻不少傅廷烨的事迹,所以尽管受胁迫给对方封了王,却不像太后那般有强烈的抵触心理。
“傅将军多年以来守卫我大齐边境,战绩无数,封侯封王是他实至名归,况且如今朝野势力错综复杂,有傅将军作为牵制,宁王安插在朝廷里的那些人也能收敛点。”
李景楠说着,顿了顿,皱着眉又道:“而且,华轻雪是华轻雪,傅将军是傅将军,母后扯那些事做什么,华轻雪立了大功,论理该重赏。”
太后面色沉下来,“万两白银还不够重赏的么?”
“母后!”李景楠无奈的回道,“那些银两是军饷!是拨给大营制作新兵器的钱!华轻雪的赏赐不过是些珠宝玉如意……”
太后冷声:“你怎么肯定不是傅廷烨使的计?许是他诓骗我们,为的就是打国库的主意,敛财谋私!”
“那又何必用这样的理由?兵器是否有过改进,一试便知!而且傅将军不是那种人……”
“皇上知道他是何种人?傅廷烨此人狼子野心,皇上千万莫要被他蒙骗了去,眼下有宁王与他相互制衡,我们才得一隅平安,若是宁王不在了,只怕傅廷烨会立即逼进京城!”
“儿臣知道皇叔谋逆让母后深受打击,可傅廷烨与皇叔绝不是一类人。”
“不管什么人,都无法抵挡住权利的诱惑。”太后不为所动,阴沉沉说道,“哪怕是曾经的同胞兄弟,哪怕是身先士卒的英勇将军,人,都是会变的。”
李景楠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他想说傅廷烨不是那种人,可是正如母后所说……人,都是会变的。
当年的皇叔何尝不是温润谦和?宫里的猛兽园逃窜出一只老虎,皇叔为了救他,险些命丧虎口,背部受伤鲜血淋漓,事后反倒安慰被吓哭的他,说:男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