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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十步歇三步,终于回到住处,华轻雪只觉得手腕子酸麻得无以复加,最要命的是,小腹更疼了,下面更是不断涌出黏湿的东西。
可是她不敢歇,把所有东西放进柴房,然后拿着碳灰包和针线盒进屋赶紧做月事带。
月事带结构简单,很容易做,只是缝的时候针脚要密,否则内里的碳灰容易漏出来。
碳灰毕竟是很久以前的,而且放在被子里那么长时间,说不定就滋生了什么细菌,华轻雪不放心,拿了碳灰又用灶火烧了一遍,算是高温消毒,这才小心翼翼往月事带里填充。
等换上月事带之后,她捂着肚子无力的坐在木凳上,小腹抽痛,浑身疲惫,再也不想动弹了。
傅廷烨回来后,便见华轻雪有气无力坐在屋里,脸色很差。
他皱眉,问:“怎么了?”
华轻雪轻轻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想起遇着祁连琤的事,应该和傅廷烨知会一声,便轻声说道:“我回去拿东西,碰巧遇到祁连琤……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辽兵,他特意过来,又拿了一包衣服让我洗,还说过两天会派人去取。”
傅廷烨眉头皱得更深,辽兵太过注意华轻雪,这不是什么好事,只会在他们出城时横生波折。
责怪华轻雪?……这事却也不能怪她,对方明显是奔着她而去,一次找不到她就会找两次,两次找不到恐怕就会起疑心……
瞥眼看见床榻上多了一件崭新的棉衣,傅廷烨微微一愣,问道:“你买的?”
华轻雪捂着肚子摇头,有气无力答道:“是那个辽兵送我的,说是免得我冻疮更厉害,唉,这人奇奇怪怪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傅廷烨的眼神幽暗,一时没作声。
先是送药膏,现在又送棉衣……难不成,那辽兵对华轻雪起了心思?
这念头浮现脑海,让傅廷烨有些不是滋味,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不舒服……
他一面细细想着,一面目光不由得落在华轻雪脸上。
华轻雪给他的印象一直都属于比较病弱的类型,因为她的脸色总是苍白,嘴唇也很少看到血色,唇瓣上甚至干裂出不少细细的血口子,头发也时常零散的一缕缕搭在面颊两边,仿佛一直处在一种狼狈奔波的处境里。
但是不得不说,她确实算是个美人,五官并不多么精致,合在一起却给人温润妩媚的感觉,仓促一瞥或许不觉得什么,但是越看,便越是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