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败。
他考察个客栈考察成这个样子,这最基本的防范意识他都辨别不明白,还谈什么保护查旋呢。
他也忧伤的意识到他自己能力有限,连土匪都比不过,又怎样能比得过追求查旋的其他人。
小人儿见他不说话问他:“你给的地址是哪里的,他们会给钱吗?”
周恪凯说会,那是他一个同学家,收到这封信就会通知他家里的。
小人儿说:“很聪明嘛你,身手也不错,只可惜我们寡不敌众,咱俩配合的还是不错的,对吧?”
查旋乐观的话语在这间黑漆漆的柴房中实在不应景,以至于周恪凯很奇怪的的问她。
“你不怪我吗?”
其实小人儿猜到他不说话是在自责,在这种境况下,她就不能在冷言冷语的落井下石或者针对他。
“怪你做什么,我是单独从家里出来的,又不是被你拽出来的,这是意外,可能没有你,我一个人住在客栈也会遭受这种情况,那样就更不能分辨现在是不是安全的了,你没必要自责。”
周恪凯沉默,他认为查旋这是在宽慰他,可他说些别的话也着实没有用。
他想问问查旋关于芦寒沙的事情,又怕查旋不想说,故而他一直不说话。
查旋说先睡会儿吧,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如先养足精神。
她的话在周恪凯听起来稀奇古怪的,哪有人被绑架了还要睡觉歇会儿的,心也太大了。
可他没问出口,老实的跟着查旋的动作一起往后仰。
因为柴房太冷了,地上依稀可见没有化开的冰雪,他想要离查旋近一些给她取暖。
小人儿很快睡了,她是真累,也因为身边有人,她有安全感。
但她没有睡多久,柴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光亮一涌而进,芦寒沙身影逆光而现,手里面的油灯伴着房门的关阖照亮她开心又阴森的面孔。
周恪凯警惕起身看她,她也在打量周恪凯,而查旋则没有看她,继续半靠在草垛上。
芦寒沙拿着油灯在周恪凯脸旁边照了照,轻笑对查旋说:“老的腻了,换口味了?”
查旋不搭理她,周恪凯则是视线冷森。
芦寒沙笑着瞟他一眼不回应,自顾自的移动到查旋身旁。
“大小姐成了丧家犬还那么大脾气,到死你也改不掉这个毛病啊,别人跟你说话你永远都不懂得尊重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