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白色纱帘上还残存着窗户外面的落日光亮,不过有些黯淡,打在地上,连影子也是瑟缩柔弱的样子,虚无的很。
小人儿呆呆的坐在床上,自己都没有发觉泪水在什么时候湿儒了满脸。
冰凉的泪水是她悔恨源泉的决堤,她无声的哭着,可委屈了。
从碰见毕良野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此人不好惹,她一直在躲,她在躲的呀!
然而毕良野像个年糕一样,她怎样躲都躲不掉,还要让她怎样?
试问像他那样的男人,仿佛是这世间所有女子的风月之劫数,任谁又是可以躲得掉的呢?
漫天大雪中,他锋芒毕露,流光正厅中,他邪气冲天,枪林弹雨中,他雷霆沉稳,蒸笼献宝中,他狠辣残暴。
再后来,他循序渐进,商场的试衣间,餐厅的勾腿杀,春香楼的挑拨浅尝,到最后的温泉荒唐。
所走来的每一步,查旋都记得。
毕良野硬生生的在查旋的生活中,在查旋和富少歇的爱情中,横插了一脚,撕开了一道被伦理道德所鄙视的却又会让人意乱情迷的血淋淋的口子。
这半年多,他每一次出现,都会让他在查旋的心中无形当中驻足一点,好比当年富少歇的每日积累,也是一点一滴铸成的。
尽管查旋自己不承认,也可能没有认清,但她真的敢否定吗?
虽然是不同的方式,查旋心中就没动过分毫的念想吗?
大概是意义不同,一个是水到渠成,而一个是逆流而上。
一个是为了爱情,而另一个呢?
如今再看毕良野,就换得这么点东西,运送一批烟土和一批德国军火。
查旋这明码标价是不是太便宜了?要算查旋的身家,可是比这批烟土和军火贵很多。
还是说少帅太贵了,查旋这小倌嫖的,算不算是史上最贵的小倌?
可人家少帅的身家也是贵重的,还真说不好谁吃了亏。
不然,查旋也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整件事情。
还好,如今,算是一切归零了。
否则她还真的有想过彻底跟毕良野断了之后,会不会某年某月在想起来这个人。
毕竟他和富少歇的战争已经搬上了台面儿上,同一片天空,难免不会相见。
就像人生何处不相逢一样。
查旋无声的哭了好久,想通了这些,她又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结果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