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以前没想过,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很多事情别人早就发现了呢?
查旋关门回头走到床边儿,富少歇已经睁眼了,他听见了。
由于没有拉开窗帘,屋内没什么光亮,但查旋依然能感觉到富少歇的瞳孔在发亮。
她瞬间一个激灵,捻开了床头的小台灯。
不然这样子的富少歇太吓人。
柔和光线下,富少歇的面色深沉,似乎是在思索,眼神并没有聚焦,也没有看向查旋。
查旋漫不经心的问他:“他们是不是要找事情啊?老富不是都跟他们说清楚了吗,他们还来做什么?”
富少歇遽然看向她问了句:“你觉得呢?”
他压低了声音,不同于他平时晨起的声线,这会儿低沉的压人。
查旋大怒,一下子拔高了声调:“我怎么知道,你别大早上找事情啊?”
富少歇没动,连同表情也没动,无波澜道:“你激动什么?”
是啊,他不过就是问问她的看法,她自己在激动什么。
查旋仓皇的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她低了半度声音,但依旧理直气壮的说:“你又不是没找过事情,我当然激动。”
富少歇没说话,从她脸上移开了视线,去到了洗手间洗漱。
查旋苦闷的坐在床边儿,皱巴着小脸儿,真的觉得什么叫暗无天日。
一天的美好旖旎,又因为这些个破事儿给打乱了。
毕良野那个贱人到底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人家就是不肯罢休啊。
她很想去听听来人是怎么说的,又怕富少歇不许或者起疑心,就这么呆呆的在床边儿坐着等待富少歇下命令。
不成想富少歇出来的时候直接跟她说:“洗漱,换衣服,我去楼下等你,你去听听。”
查旋喉咙发紧,没点头也没拒绝。
这个时候再多些情绪,是无用的,无疑雪上加霜,所以她表现了无感觉的样子。
富少歇关门的一刹那,她的小手攥的紧紧的,没留长指甲,留了的话估计能把自己的皮肉给戳破。
恨的!
恨自己无能惹了毕良野这个天杀的土匪流氓。
她善良,即便是别人再不好,涉及到她自己,她会先反思,尤其是在她和毕良野的这段关系中,她自己在心里是承担了一部分责任的,也就是认为自己去瀛水是有过失的,所以恨。
当查旋梳洗好下楼的时候,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