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轻的黑色彼岸花,林仇之这辈子更是闻所未闻,不免心生好奇。
“你那朵彼岸花哪来的啊?怎么是黑色的。”
不知何时,这两位有着派系之别,该是生死大敌的少年,开始渐渐熟络了起来,互相心生好感,当然这好感对于林仇之来说只是止步于好友之内。
虽说这一路上磕磕绊绊,时常斗嘴,但总好过在那浮云宗之内,局限于剑谭的一隅之地,稍出剑谭便要受浮云宗师兄们的不喜,不敢言语。
细细想来,这一路上下来,若是除去了那些危险时分,当真是他这修行路上除了在剑谭的那些时日之外最为放松、笑的最多的时候。
孟婉轻原本得意的脸色,忽地一黯,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仇之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想到了一些不快的回忆,心生歉意,但还未开口,却听孟婉轻低低开口。
“那是我爹留下的法宝。”
林仇之愣了一下,虽然听起来好似平平无奇,但他隐隐觉得似乎另有隐情,一下子好奇心起,道:“你爹?”
孟婉轻黯淡的脸上,那双朦胧眼眸之中泛着晶莹,语气之中也带着一丝哀伤。
“当年正魔大战之后,我们阎王殿实力大打折扣,往年爷爷所得罪过的那些正道、魔道之人趁着爷爷失踪,纷纷开始对我们阎王殿进行追杀,为了不让阎王殿就此败落,娘便只能领着剩余之人一路奔逃,这一逃便是逃了几十年。”
说到此处,孟婉轻深吸一口气,继续讲了起来。
“我爹他虽说实力没有我娘那般厉害,但是对于炼器一道却是极为高深,这彼岸花便是他一生之中最为得意之作,但是由于连年奔逃,迟迟未能炼成。直到我出生时,阎王殿才渐渐安稳了下来,父亲也有了炼制的机会,开始处处收寻需要的材料,但不知为何这个消息落到了正道之人的耳中。”
孟婉轻看了林仇之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愤恨还有一丝惨然。
“我父亲身为阎王殿的炼器大师,很多厉害的宝物皆是出自我父亲之手,而那些正道之人便认为我父亲在炼制什么邪恶法宝,纷纷半路截杀我父亲,而当时正好是我五岁生辰的时候,因为我一直纠缠着要下山去玩,父亲便在那天带我下了山。”
听到此处,林仇之身子一抖,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当时你们正道之人出了成百上千之人,设下重重阻碍,对付我父亲与他身边仅有的十几名护卫。看着那些熟悉的叔叔们一个一个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