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阅刚刚写完的《白》书书稿,作最后的文字审定,这个过程比写作过程轻松得多了。
大约到公历2月末,我决定给何启治写信,报告长篇完成的消息,征求由我送稿或由他派人来取稿的意见。
如果能派人来,时间安排到3月下旬。按照我的复阅进度,3月下旬的时限是宽绰富余的。
信中唯一可能使老何会感到意外的提示性请求,是希望他能派文学观念比较新的编辑来取稿看稿,这是我对自己在这部小说中的全部投入的一种护佑心理,生怕某个依旧
“左”的教条的嘴巴一口给唾死了。信发走之后,我才确切意识到《白》书书稿要进人民文学出版社这幢高门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