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难受,全不像咱乡下人,遇见这号事,只是没头没脑地哭!人家他姨心数不乱——”老伴颇带着敬佩的口气说,“该寻谁就寻谁,叫他们现时站出来说话。我去了两天,只见了她一面,整日整夜在外头跑着,半夜回来了,天明又走了。我听她说了一句半句,找‘打劲人’哩……”
“噢噢噢!”吴玉山点点头,心里也佩服起娃他姨来了,这号事要是搁在自个儿身上,老伴早都吓得成了没头的苍蝇——乱扑乱飞了。娃他姨有心计,撑得住,“对对对!哭顶啥哩?哭死又能顶啥哩?倒是娃他姨有主意。”
“那女子自小就有心数……”老伴以姐姐的身份说。
“怕是这多年经见得广……”吴玉山补充说,“在人家家里出出进进的人,哪个是笨佬儿?除非我!”
院里一阵脚步声,他听出来,是儿子友年。
友年走进门,身后跟着水泥预制品厂厂长。
吴玉山急忙立起,简直有点不堪等待之苦,急于要问儿子和厂长,那场官司打得怎么样?结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