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墙,将眼前刘彻脸慢慢遮挡起来,他几乎是完全没办法再感受到关于刘彻的一丝一毫,仿佛他就如梦一般突兀的就散了,毫无痕迹。
韩嫣死死盯着刘彻,眼睛里的色彩仿佛被人为擦去一般,慢慢消散,嘴唇一开一合,却没能发出丝毫的声音,仿佛是濒死的鱼,挣扎徒劳而无力。
刘彻一愣,方才那恶劣逗弄的心思眨眼间都不见了,他将韩嫣翻过来抱进怀里,低声的呼唤他。
韩嫣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怔怔的看着虚无之中,神情空洞而茫然,一只手却慢慢钻进衣襟里,细细摸索起来。
刘彻正想去抓他的手,韩嫣便停了下来,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细长颈的小白瓶子,抖着手要打开。
刘彻恍然,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大手搅在一起一般,疼痛难忍,让他也忍不住如同韩嫣一般,连呼吸都无力起来。
“韩嫣,韩嫣……”
刘彻急切去亲吻韩嫣的嘴唇,一只手牢牢的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将韩嫣那只握着白瓷瓶的手抱住,用力到手背上青筋迭起。
韩嫣“唔”了一声,慢慢的眨了眨眼,仿佛是现在才明白过来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刘彻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清醒,仍旧很用力的在亲吻,甚至十分急切,动作也十分的粗鲁,韩嫣尝到了血腥味,轻轻的推了推刘彻,但是对方纹丝不动,他只好调整一下自己,慢慢放松,顺从的让刘彻亲吻,脑子里那混乱的思绪也慢慢沉淀下来。
这场类似于发泄的亲吻持续了足有一刻钟,直到韩城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殿下,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但是御林军的兄弟说……”
韩城后面的话就听了,似乎并不好说出口,刘彻这才惊醒般松开嘴,韩嫣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正在慢慢的喘气,眼睛还蒙了一层雾气,看起来十分无辜。
刘彻忍不住又将他抱紧了些,埋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韩嫣心里一紧,双手慢慢收紧,这时才发现手里捏着的是什么,顿时一愣,原来刚才自己不只是回忆而已,还险些再次步上前尘。
只是,有一次就够了……
他是韩嫣,是韩王信的孙儿,是韩家的长子嫡孙,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死两次,若真是那样,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他这一辈子的路,情,若不能双宿双栖,他便孤老一人;业,得一帝王辅佐之,乃人生大兴,别无所求。
如此,他这一生,不会再入纠缠,当活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