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呢?”
“怎么交差是你的事儿。在这节车厢里,就得听我的。我让你把孩子留下你要是不听,就只能把命留下了。”死尸刚说完,仓啷啷几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五六把刀举到了大都督鼻尖前,最近的那柄已经碰到了他的面皮。
周宇从容不迫地侧过腮帮子,借着钢刀的反光用心地在自己脸上扒拉着什么。好一会儿,拎刀的士兵才看明白他在干什么,一把把刀横过来,摆出一副臭脸。
原来,大都督在挤脸上的痘痘。哎呀,你还真别说,到这里好几天了一个安稳觉都没睡成。周宇这脸上啊,一上火就起脓包,睡不好觉也是一样。好,这下挤了个干净,红的白的都挤掉了,他满意地在自己屁股上蹭了蹭手指甲。
“谢谢啊,这位大哥。刀不错,锃亮!”
周宇的这一举动让那当兵的头儿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一个瘸子带着两个让人垂涎三尺的香饽饽行走,应该谨小慎微、畏首畏尾才对。又或者应该前呼后拥、大张旗鼓,否则怎么能彰显出帕里拾大人走狗的霸气呢?只可惜,眼前的大都督穿了美特斯邦威,选择不走寻常路。
“你不是帕里拾的人!”那人抽了抽鼻子,一个鱼跃从地上弹起来,站在他面前一尺处,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举止怪异的陌生人。
“哦,何以见得呢?”周宇一摊手掌。
“就凭你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还有骨子里透出的味道都不属于他。”头目伸出大拇指轻轻从鼻头儿划过,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那请问阁下,我一个瘸子带着孩子和女人能去哪里呢?不投奔帕里拾大人,还有别的活路吗?”周宇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只好选择不把话说满,捡一个能两头堵的活口去说。
“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特别有意思。你我素昧平生,甫一见面兄台就问这么高深莫测的问题吗?让在下如何回复你是好呢?”
“只要是真心话就行!”周宇微笑着看着他。此时此刻,要硬碰硬自己绝对没有活路,这节车厢少说有一百二十号人。每人踹一脚都能把自己踩成饺子馅,更何况他还带着俩拖油瓶。所以,最好的选择是与这个头目死磕,拿出气势和架势来,没准还有条生路。赌一赌,赌此人是个讲道理的人。
“在下建议你早早把女人送人,孩子埋了,自己提头去天音城向厝灵请罪,才是正途啊!”
“哦,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杜班西亚还会有孩子吗?还有未来吗?不能繁衍生息、不能传宗接代、不能延续文明的活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