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还是奴隶兵,都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任谁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孤芳自赏,所以无论哪一个土地爷咱都得拜上一拜。
“一会儿会后,你跟女王陛下请安后就可以迅速返归,切记要冷静果断、坚壁清野,坚决不能让水王漓的援军踏入索拉西亚半步。否则,我们这边就功亏一篑了!”
“阿伊达放心,囚巴在此立下军令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方天城绝不陷落。”
囚巴红着眼圈,很难想象在一年前他和眼前这位西岚奴还曾经针尖对麦芒地大打出手、擦出火花,为了天牧狩大将军的名头争个你死我活。而今,却落入了惺惺相惜、你侬我侬的尴尬局面,真是造物弄人、风水轮转。
霏琳娜喉咙起伏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不过红着眼圈愣是憋了回去,还是让他们把话说完自己再发言得好。
“好,我为领主感到自豪!”
周宇站起身,微微点了点头。全场掌声雷动,有些人眼角泛着泪光,也许他们在此刻就已经意识到囚巴接下来要走的路,是一条不归路。但这条路对饱读诗书、高屋建瓴、一表人才、人中龙凤的囚巴领主来说,不仅是必要而且是必须要走的。
他不得不为此前在天牧狩大赛上与霏琳娜为敌而忏悔、赎罪,如今有机会在复国战争中战死,才是最好的结局。至少这样,他能保住家传的领主和贵族纹章,自己的孩子也才有可能继承爵位,延续生命。
“不过,也没必要哭哭啼啼的,都是大老爷们儿,要说掉眼泪也得囚巴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婆子掉,轮得着你们吗?一个个长得跟车祸现场似的?”
扑哧一声,周宇的话逗乐了在场所有人。是啊,现在唱《征服》或者《难忘今宵》都稍显早了些。
“泰坦!”
“泰坦?”
周宇脖子绕了一整圈,差点把自己都绕晕了才想起来,原来泰坦在中控室外面列席会议,块头太大进不来。
他把教鞭放下,从过道里走出去,推开门仰脖望着这位仁兄。
“我说泰坦,能听见吗?”
“能,嘿嘿,能听见,索兰托殿下!”
别看泰坦个子高,但是为人憨厚得紧,一点儿架子或者心眼儿都没有。门萨和旃陀常在大都督耳边吹风,说是有机会多让大个儿表现表现。
为啥?
独眼巨人部久居索拉西亚北部,远离草原、远离密林,几乎全境都是雪山和峡谷。
那又怎么样?贫穷、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