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泽。可是,那派人送信给周宇的又是什么人呢?是眼前这位公主,还是她口中那个“兄长”?
“但泽、但泽算是我的朋友吧。他死了,我也很难过。很高兴你能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也好让我在下有个思念祭奠!”
周宇双手一揖,算是对浣羽表示了感谢。
“我说你个土包子,跟我家主子说话能不能用敬语?你啊你啊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旁边的侍女叫骂着就要过来拿周宇,大都督吐了吐舌头,一抬手捏住她打过来的手掌,扣在虎口之上,扭力一个反推,侍女扑通飞了出去,来了个狗啃屎。
“你、你干什么?”
浣羽公主微怒,面皮铁青,手中木尺对着周宇指指点点。
“我干什么?你没看见她要打我吗?我跟你说,我这是正当防卫来的,就算告到了法院你们也没理,知道吗?这里不是福州,也不是张家口,想刑拘老子,省省吧!”
从地上爬起来的小鬟扑打了几下前襟后裙,咿呀呀就要冲上来跟周宇拼命,大公主摊开手中木尺,一把拦住了她。
也正在此刻,周宇得以仔细端详她手里这把戒尺。说是尺子,它比尺子还要长一些,足有半米长。说是戒尺,又不似是竹木一类植物所制作,仿佛是一把铁尺。人家女孩子家家的要不玩胭脂水粉,要不玩包鞋链表,要不玩捆绑滴蜡,玩尺子的还真是少见。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撤军?”
浣羽舞袖一抚,冰冷地拉开了谈判的架子,仿佛那双黛眉都要结冰了似的,完全不看周宇的眼睛,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把二人放在对等的平台上讲话。
“这个好谈。你代表令尊来谈判是吧,回去告诉你爹,只要他自裁谢罪,所有官军和预备役缴械投降、任我整编,然后出城三十里不得靠近。我可以考虑了结这番祸事,记住是了结不是撤军!”
“你、你、你?岂有此理,你真是强盗、无耻、败类!”
浣羽指着周宇的鼻子,浑身五月梨花一般筛个不停。很显然,久居天音城内,这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很少如此愤怒,因为控制怒气的本领差得很呐。
“唔,谢谢噢!很久没有人这么夸赞我了,我还不够优秀,还要更努力一些才能配得上强盗、无耻、败类这些词。”
“你!”
浣羽一手扶住车辕,一手抚住自己胸口,勉力让呼吸平静下来。说话之前她就遣走车夫和两个随时侍卫,此刻倒也不怕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