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呸,急忙闪身躲过。脸上依旧笑嘻嘻地盯着他看,丝毫不以为忤。
“怎么会是流氓呢?先生不记得在下了?咱们可是有很多帐没清算的呢。现在我上你下,终于可以好好说说话了,不如你就把我平反了如何?”
堕落先生怎么会知道平反是什么意思,只当眼前这个变戏法的小子小人得志,走了狗屎运。今天栽在他的手里,想起往昔的林林总总,怕是活路不宽。
“你还不是流氓,早先用下作手段拐走我的蜥女,不知卖去了哪里。如今又设计害我,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呦呦呦,还设计害你,还不共戴天。”
周宇一把摘下自己头上戴着的毡帽,一下一下抽着堕落的面皮,打的这老小子抬起头就趴下、抬起头就趴下。
“你追杀我的时候,我说啥了?”
“你派人来策反我的爱将,我说啥了?”
“你想把我炸上月球,我又说啥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不死的!挨千刀的!”
一下一下,抽的过瘾。大都督不是想骂他,而是享受这个教训他的过程。不过,比起厝灵或者火王炽,他对于自己更像是一个熟人而不是敌人。
杜班西亚,类似堕落先生这种人太多了,尽管他的身世是个谜,出身是个谜,风雨中来雨雪中去,可他们并未改变什么,这个吃人的制度和绝望的天空并非他们打造。要说有错,他们错在当了帮凶、当了走狗、当了爪牙。他们,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也只是为了活得更好一些。
所以他才会拼命赚钱、拼命剥削,最终孤注一掷,豪赌一方。把所有积蓄丢入彩票奖池之中,换取一个官职。一定乌纱帽,其实更是一个政治保障。
政治,在任何朝代和历史阶段都是最可怕的刽子手,他可以让你一步登天,也可以让你粉身碎骨。昔日的王侯将相,今朝的铁窗余生,比比皆是、令人唏嘘。分不出对错、谈不上好坏,且看官媒、外媒如何解读和嘴炮,与老百姓关系不大,谁在台上都得给咱一碗饭吃,对不对?
没饭吃,那就得陈胜吴广,虽然这些内容已经从历史书上删除掉,不过周宇还是不明白当局的用意何在,为什么删历史?也能从大家脑子里删除掉吗?
“说吧,你现在怎么样?你要是想杀了我早就动手了。”
堕落先生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厌恶。这一点,与任何时候的周宇都一样。
“嘿嘿,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