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阁?看殿下的样子并非嫁做人妇啊?”索拉西亚的女人有一个特点,一旦出嫁以后头发要梳球状髻,其他所有发饰一概表示未婚。
“小子,我能相信你吗?”斐莉没有直接回答周宇的问题,而是看着风起云涌的天空,神色萧索地问了这么一句。
“信不信的,那都是活人的一种寄托。死了,就不用谈论这个问题了。”其实周宇回她的答案非常客观,只是位于低阶文明族群中的人难以理解罢了。
站在他身旁的斐莉脸上阴晴变幻,沧桑、愤恨、不甘、诅咒交替出现,大都督很难想象她经历过怎样的前半生。或许,她是索拉西亚的昂山素季。
“霏琳娜此时的境遇,与二十年前的我如出一辙。只是,她此去比我那时更加凶险一些。”
“哦?殿下也曾经被至亲之人陷害过?”
“并不是陷害,而是殉亡。每五年向水王进献宫娥百人,每十年向他进献具有皇族血统的处子至少一人。这是多年以来这个恶魔定下的规矩!”
“所以说,每年的天牧狩大赛决赛都是娱乐性大于实质性的。只有到了十年这一关,才是真真切切的死亡之战。胜利者所代表的的皇族获得继承权,失败者所代表的皇族被送去屠梦城。男性供那些娈童之棍淫用,女性被水王占了初夜后下放营窑。惨不忍睹,自戕之人无数。”
“这么多年,你们就没有想到过反抗吗?”
“反抗,哈哈。说的好,反抗!”斐莉把胸前一个金色铃铛捏在手里,目光如炬地盯着,仿佛要喷出火来。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我也是有过爱人的。”说着说着,她那坚毅的脸庞上流下两行碧溪。
不消她多说,周宇自行脑补了一个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奇情恋爱故事:斐莉与来自南部大陆的英雄坠入爱河,英雄为了她在决赛中力压群雄。可斐莉还是要前往屠梦城将初夜交给水王,英雄悲痛欲绝后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祭奠这份永远不可能圆满的爱情。而斐莉为了与他重温鸳梦,选择在无尽的屈辱之下忝活下去,等待她的却是一副白骨。
大都督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既然斐莉不想说,说实话自己着实也不想听。绝大部分时间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坚信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对敌斗争当中去,而不是在这里长吁短叹、忆苦思甜。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在行事上选择一些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手段。也许这是他们那一辈人骨子里流淌的东西,死了两回也没改掉。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