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吗?他日在酒泉之下相见,让我用什么颜面面对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照顾的母亲。霏琳娜的泪水,不是源于仇恨怨怼,而是自责愧疚。
“怎么了,还等别人吗?”妮卡一身紧身装扮,背后背着弓箭,胯下一匹黑色骏马,扭头问周宇。
“我叫了斯芒那个死哑巴一起去。这孙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大都督举起左手想看看时间,发现自己没戴那块浪琴。日了,浪琴根本没来。
远处一个黑点卷起绿色狼烟点点,那是掀起来的草沫子。大都督手搭凉棚,良久才看清来人,不是那个哑巴还能是谁。
“我说你还有没有点儿时间观念,这一大票人都在这儿等你。说好了八点出发,哦不,说好了早饭后出发你干嘛去了?”大都督扭着马头绕圈着问他。
斯芒脸上挤出一堆笑容,如果能用称称的话,估计有半斤那么多。此时,周宇才看清这家伙骑得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头驴子。
“你、你去找驴了?”大都督惊讶地问他。
斯芒兴奋地点着头。班布尔跟他说过,斯芒不仅是个哑巴,还被屠梦城的人给行了宫刑。因为宫刑后身体恢复得不好,没办法骑背脊十分宽阔的马匹,只能骑比较瘦弱的驴子。
是自己想的不够周到了,周宇忙翻身下马。走到斯芒身边,查看了一下他是否坐稳了,顺带用手掸了掸他裤子和靴子上的风尘。
斯芒眼睛里泪光一闪,撇过头去。
“走,出发!”
一路上,周宇想着斯芒的驴子跑不快,也没策马扬鞭,而是伴在他身边,不疾不徐地赶着路。跟哑巴说说话,逗逗闷子。虽说没有那么多反馈,但哑巴却十分高兴,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前仰后合。
“斯芒,屠梦城大吗?”周宇偏着头问他。
斯芒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周宇猜测是,他只负责打扫图书馆,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出去,其实等同于做了二十多年监狱。
“斯芒,你有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吗?”
哑巴还是摇了摇头,头垂得更低了。
“那以后你就管我叫大哥吧?行不行,我是你大哥,我罩着你。要是有谁敢再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大哥给你报仇,怎么样?”周宇冲着他伸出一只手,另一只从对面犹犹豫豫地伸了过来,与他轻轻一握。
斯芒没有过亲人,从小到大孤苦伶仃,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干活儿,被去势、截舌和流放后更是如一蒲草,没有周宇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