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男一个仰身,似是要坠马。周宇带头喝彩起来,班布尔把巴掌都拍红了,边拍边向两边同伴不住点头。
可幸福并不可能来的那么突然,或者根本不可能会来。甲骑男头躺在马背之上双腿用力一夹,靴底马刺刺入马腹,那马嘶鸣一声后腿用力踩地,弹射而出。这老家伙更是腰杆儿一挺,愣生生坐回了原位。
周宇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法子,能够让对手的马突然立定,但以他对妮卡的了解。这丫头绝对不会束手就擒,更不是只有匹夫之勇,要是没有五分以上的把握她不会拦住周宇亲自上阵。
“好小子,你居然耍诈!”那男子在对面幽幽说道,语气里充斥着不屑和愤怒。
对面回应他的是一阵银铃般的“咯咯”声。只见妮卡也不与他玩迷魂阵了,一把拽掉围巾,三两下褪去皮甲,露出里面湛蓝色的盔甲和一头淡蓝色的秀发。她迎风甩了一下脖颈,一头蓝发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流云一般披在左肩之上。
“你、你是女子?”对面甲骑男不可思议地叹道,胯下马儿刚要冲锋出栏,被他一把狠狠勒住缰绳,两只前蹄高高扬起,马鼻喷出两团水雾,在空中双腿蹬刨了数下,才咚的一声落地。
“是又如何?”妮卡笑着,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一面小镜子。竟然是一面女子用来梳妆的随身小铜镜,原来头几个回合甲骑男在试探她的武力值,而妮卡自知硬拼不是他对手,所以从空中寻找着阳光照射的角度,刚才第五合奔袭之际,她瞅准机会用反射光射中对手座驾马匹的眼睛,才致使它突然耀目失控,险些造成主人失手背擒。
对面男子沉默了良久,出乎意料地翻身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妮卡的马前毕恭毕敬地伸出右手,示意要扶她下马。
“怎么回事?副指挥使,不打了?”班布尔疑惑地问着周宇。
“你问我不跟问你自己脚丫子效果一样吗?”周宇没好气地回他,就好像自己妞让别人泡了一样不爽。
奇怪,这男子要说也没到投降认输的那一步啊?如果说刚才被妮卡的诡计偷袭得手,自己又没损失什么,更谈不上落败。多加小心、重新来过不就结了?更何况识破了对手的把戏,更会让他警觉异常,妮卡想要取胜几乎是不可能的。
妮卡也不疑心男子有诈,款款把手伸过去扶住男子手臂,一个翻身下了马来,回头朝周宇几人招了招手。大都督哪有心思跟她扯闲篇儿,手握在剑把上目光锁死甲骑男。可更让大都督气到炸肺的是,那男子居然单膝跪地,捏着妮卡的手送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