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兵器的,抄起地上的石块一下下凿在那死的不能再死了的敌军尸体的后脑,泪流满面。
是怎样的一种压迫,会使人如此愤恨。周宇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也许,他在奴隶营里浸泡的时间还短,始终理解不了这些生而为奴隶之人的心思。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感悟,他还有使命未达。
“班布尔,报数!”周宇检查着死尸一片的北麓战场。
“呃,里长,报什么数?”班布尔一脸懵逼。
“我擦,就是让你报我军伤亡多少,敌军伤亡多少,缴获武器铠甲多少的意思!”周宇一边运筹帷幄、一边带兵打仗还得一边给他们上课讲知识,真特么是新时代的好三陪。
“呃,没统计。小的这就去统计,里长您别着急哈!数据速速就来,速速就来!”声音还没断,人影倏地就消失了。妈的,你小子就是跑得快,怕是跟完颜亮有一拼。周宇心里暗自好笑。
统计的空儿周宇嘱咐还能继续战斗的伤员就地用死亡敌军的衣物包扎伤口,不能战斗的安排专人送回营地。
“报告里长,此、此战我们死了二百来人,伤三百多人。敌人死了五百人左右,剿获兵器、盾牌、盔甲合计上千件。”
“班布尔,下次再打仗记得安排专人做时时统计,仗打完数据就出来了。活动接近尾声时,报告和总结就出来了。各单位都向抢着向上报,领导就看第一份儿。懂不懂?”周宇训斥着他。
“小的知错了,里长!”班布尔讪讪一笑。让他这在奴隶营里长大的孩子熟练操纵这一套,看来尚任重道远。
“把死去的二百多弟兄集合起来,咱们送他们一程。”周宇看着那些刚刚恢复自由身,就舍身取义的昔日工友,鼻子一酸。班布尔、玛夏、卡兹克也围了过来,双眼通红、垂头叹气。
敌军初至,他的来路就是我们的去路。周宇心里琢磨着,由此向北进发,应该可以攻到布鲁诺的老巢。再次起兵前,他跟几百个壮汉一起,在林中搭了一个巨大的木台,把二百多战死的兄弟一一摆放于上。手里举着火把,面色凝重。
“兄弟们,这些是我们的战友。他们为了保护我们、捍卫自由、追求真理而光荣牺牲了,尽管这种使命他们只诠释了一天,不、连一天都不到。我们这些活下去的人,如果不去坚守和接力他们的这个使命,不惭愧吗?还是人吗?配得上送他们一程吗?”
“不配!”奴隶兵齐刷刷地低下头。
“兄弟们一路走好。汝之正义,吾誓死从。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