饽不忘送饼人,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给别人送礼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送一遍。如果还不行,说明你苏烟买少了。
“果然是个生瓜蛋子,看你吃的这么香我也是醉了。别急别急,今后几十年你都要与它为伍喽!”老头说着,脸上逐渐暗淡下去。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厩肥饽饽!”
“厩肥饽饽,那是什么?”
“厩肥就是用马圈里的马粪活着尿水和饲料残渣混合,由马踩踏发酵做成的一种肥料。我们吃的东西,就是这种肥料蒸出来的饽饽!”老头不厌其烦地解释给周宇这个新人王听。
“喔--唔--”老头还没说完,新人王已经蹲在旁边吐了起来。这真是比日了狗还难以接受,吃马粪。谁想出来的这个主意?还拿人当人吗?
“卧槽,这能吃吗?这是人吃的吗?”
“人?你是人吗?他是人吗?不是!”老头指了指周宇,又指了指旁边那些目光呆滞、一脸黑黢黢的“人”。
“我也不是,咱们都算不上是人。在这里,只有领主、士兵、战马、奴隶四种存在,我们是奴隶,属于最底层。”老头说着,把周宇丢在一边的半个饽饽捡了起来吹了吹,又塞回到怀里。那话儿怎么说来着?您不吃别扔啊,有的是人排队想吃呢。
周宇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半坐在猪圈里,木栏对面是一只只哼唧哼唧、拱在一起的大小猪猡。看看那边,再看看这边,的确没什么区别。
叮呤当啷,一串铃铛声把周宇从石化唤了回来。跟他同寝的同学们听到铃铛声都开始梳妆打扮,也就是吐口吐沫在手上擦把脸。干什么去?难道要去自习了?他看到这些奴隶排好队站在栅栏里边,一个跟着一个,等着摇铃的士兵过来开锁,自己很自觉地排在最后面一个,挨着那个老头。
“大、大爷,这是干嘛去?”
“干嘛,干活儿去啊?你以为奴隶能干什么?吃肉、喝酒、嫖妓?”老头哈哈大笑。
“呃、呃,那也不是不行,等我出去了我请你。全聚德、便宜坊、一碗居您随便挑,夜色、夜宴、夜来香的妹妹您随便选!”周宇讪讪地接他话茬说道。此时的队伍已经开始碎步向前挪动了,周宇兀自瞎掰着,思绪已经回到了北京。
“啪”的一声鞭响,哪里耍鞭子呢?
哎呦卧槽,疼、疼疼!周宇抬头看见一个兽皮兵士手里操着一根鞭子,狠狠滴抽在自己的背上。他忙弯腰回臂去揉后背。哎呦、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