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宇打了一个冷颤,触电一样弹了起来。
谁?谁?我在哪里?
周宇下意识地从后背拔出赎罪之剑,剑尖举在身前,警惕地四下张望。嗯,站起来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脚下,潺潺地小溪齐踝流过,欢快而轻松,叮咚之声仿佛要带走人世间所有的忧愁一般,头也不回地向前方前仆后继。
头疼欲裂,啊!头好痛。他闭紧眼睛摇了摇头,使劲回忆着之前的事情。还好,还记得。我没有失忆。亏得艾拉薇拉给自己缝得这个剑套贴身又结实,要是漂流中失了赎罪之剑损失可就大了,要是找黄大人报销,金额一栏里我填多少合适呢?
尽管前路吉凶未卜,但周宇的性子还是那样乖张。他总是觉得,死都不怕还能怕活着?自己现身说法证明,人死后只是肉体消亡,意识和灵魂会转移到另外一个时空继续存在。所以,死有什么可怕的,无非就是你玩腻了一个游戏退出来,换另一个游戏玩。
也正因为看透了这一切,看透了前世无数的哲学家、神学家、心理学家研究了几千年关于存在与死亡的课题,把握住与命运之神对赌的游戏规则,他才能在屡屡遇到险阻和挑战时,选择最为果敢且正确的选项。
布谷!
叽吱吱吱吱!
周宇在小溪边找了个大石头坐在上面,脱下应许之足,倒着里面的存水。手向前胸内里一摸,火种虽在可是已然泡的不成样子,取火就甭想了。
抬头向天空望去,只见天幕正由深蓝转向淡蓝,周围满是笔直而立的参天巨树,树冠茂密而紧凑,从筷子笼一般的树干缝隙中,几缕金光锲而不舍地照了出来,照在周宇脸上,也带来了一丝暖洋洋的气息。
日出了。
我这是泡了一宿啊!周宇摇了摇头。
“妮卡!”
“博拉达?”
周宇不敢大声呼叫,怕引来野兽或野人一类,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只能用可传播十几米的分贝声音,逆着小溪向上寻去。一边喊一边警觉地四下观察着。
别说,早起还真有点儿饿了。来个饽饽吃吧,周宇喜滋滋地向怀里又一掏。好嘛,饽饽拿不出来了,贴在内衣上泡成了渣滓。唉,饽饽没有了,糊糊倒是能抠出一碗。
周宇不急也不恼,比这倒霉的事情多了,这算老几啊!原来上班的时候,领导一个电话,不管几点你是不是得起?是不是得去?你生病住院了,领导来探望过吗?还别说,还真来过,主要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