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过了许久,滕舒粤听自己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但是嗓子却哑的不像话。
贺祤一怔,但下一秒就听着她嘶哑的声音跟蒋戈说:“送我回去吧,我有点不舒服。”
蒋戈欲言又止的看了贺祤一眼,随后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带着人走了。
那天之后,贺祤再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甚至连谈话中都刻意的被抹去了。
尤其是进入夏天之后,滕舒粤去了一趟东北的深山老林里,找了一位神神叨叨的老蒙医给她看病,那老头普通话说得不是很利索,但看在乌云嘎和斯琴的面上还是收下了她,没说直接拒之门外,也不知道是庆幸与否。
这位老蒙医已经七十多岁了,据说年轻的时候更神,那看病都不是用药的,纯是靠的“神力”一般,现在年纪上来了,才开始用药的,他自己没儿没女的一辈子,就两个侄女和一个侄子,但是都不在这边生活,有的在京城,还有的在冰城那边,他就一个人在这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生活,所处地方都是国家级森林保护区,空气是真的好,但人烟稀少没打扰。
滕舒粤在这里跟着住了十几天,一共也没碰到几个人,周边的景象除了漫山遍野的树林,就是放眼望出去满山的绿了。
不过这天倒是有一伙人也是过来看病的,不过老头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就说这病他看不了,或许年轻的时候还能比划比划,但是现在老了不行了,要是真的不想放弃,不如就去找个老山区里练练爬山爬树,要是挺过一年还没死的话,或许还能多活几年,但是前提是不能玩手机,尽量少联系外界。
那人当时都听懵了,还问这是什么治疗方法,难道不用开药吗?
老头一脸的褶子,皮肤黝黑粗糙,笑比不笑更吓人,不过他还是磕了磕烟袋冷声道:“你这病就是自己搁气上得来的,操的心太多,想的也太多,要是想活命最好就是什么都别想,一个人去山里待一年半载的,要是能活下来那就能多活两年,要是一直在城市里继续这么操心的话,说不定哪天发作人就直接没了。”
滕舒粤在这边待着也怕人认出自己,不过她倒是也换了一身利于养病的蒙古长袍,据说是老头说的,不让她穿之前带来的那些看起来就又贵又没用的衣服,她为了能留下看病还是忍了,穿就穿吧,反正她也知道自己这病不好治。
老头之后才对她和颜悦色的,但吃完了她做的饭之后,又板着脸了,他还说她做饭难吃到外头傻狍子来都能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