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妖怪了。金萤拍拍树干,站起身来,心里开始想,焰儿这一夜到哪里去了?自己没有回去,邹筥有没有担心?
“萤。”邹筥从一棵上跳了下来。
金萤“噢!”了一声睁大了眼睛,自己刚想起他,他就跳了出来,一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原来是棵黄棘啊。”邹筥打量着那棵树。
“我以为你终于学会和女人约会了,结果只是一棵黄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
“女人?”
“它啊。”邹筥一脸诡异地拍了拍萤的肩膀,“别装傻了,你抱着‘她’坐了一夜,难道真的啥都没干?我可是亲眼所见。”
“你整晚都在看着我们?”金萤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这是一个女人吗?在你给我看的画册上,女人是这样的……”
说着,他用手指在空中划了几个幻影:三点式、上身不穿衣服的、全身不穿衣服的女人。
金萤不解的挠了挠头问:“女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这个嘛……哈哈,哈哈哈哈……”邹筥挠挠头,尴尬地笑了。
金萤还是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邹筥,”当他们一起走回去的时候,萤忽然问,“死亡是什么?你会死吗?你害怕吗?
“死亡是……休息。”
“休息?
“死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相反,只要你认真地活过,就没有任何事可以让我们不存在。我当然会死,但我并不害怕。”邹筥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很快你会明白的。”邹筥拍拍金萤的肩膀,眼里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来吧,向前走。”他指着前方。
金萤看着他,想了想他刚才说的话,不知怎的,又增加了一些不安。
一天早上,邹筥一大早就把金萤和焰儿叫醒了。当他们走到邹筥的木屋前时,看见邹筥盘腿坐在屋前的草地上,神情严肃。
“臭老头,一大清早又想使唤我们帮他做什么事吧?”没睡够的焰儿一连打了几个哈欠,不悦地骂道。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一起多久了?”知道他们到来,邹筥垂下眼帘,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应该有两百多年吧,没有人有耐心记住这些。”金萤想了一会儿回答。
“二百年了,我已经尽我所能教你了。萤,你生来就有这个机缘,你的道行将来一定可以超过我的。”
“你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