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合眼。
我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就把这事告诉来看我的母亲,但她说可能是我身体还虚弱,是在做梦,只安慰我几句就走了。
傍晚,那张昨晚还空着的病床,住进了一个病人,这是一位姓陈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患了严重的胃病,人又瘦又黄,沮丧地躺在床上,话也不多。
按理说,病房里住进一个病友我应该感到安心才对,但当我看到这个人,我感到更加不安,认为她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又到了晚上,我忍不住又害怕起来,我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不敢睡着,就等着那件事再次发生,时间就那么一点儿一点儿艰难地熬过去,最后我终于撑不住了,打起了瞌睡。
半睡半醒之间,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先是在走廊上徘徊一会儿,然后走到我们那间病房门口,最后门没开,灯没开,脚步声又在病房内响起,像前一天晚上那样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但脚步声没在旁边病友那床边上停留,那床昨晚还是空床没人睡,脚步声却是走到了我床边。
我吓得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地躺着装睡,脚步声停住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一只冰冷的手突然碰了碰我的脸……”
“啊……”随着谭依萍颤抖着声音阴森森地讲述,一个少女吓得惊叫起来。
桌上的蜡烛在不停地晃动,人影随之摇曳,连少男们也不由得心里发毛,脊背发凉,房间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息,只听到大家的呼吸声,鬼故事制造的气氛终于渐入佳境。
“吱啦。”张磊用力撕开一包鱿鱼丝。
“谁吃?……你们都不吃,我自己吃了啊。”他客气地举起那包鱿鱼丝问大家。
这可把大家气坏了,大家都对张伟霖使眼色,让他把张磊赶走。
张伟霖很为难地迟疑了一会儿,在大家目光的逼迫下,只能对张磊说:“小磊,九点半了,你该回去睡觉了吧?”
“我现在就给大舅打电话。”张磊立刻伸手去拿电视柜旁边的电话。
“不要啊……”张伟林赶紧快步上前拦住他,一边哄一边劝他,“你要是不告状就有好处,我请你吃一顿肯德基。”
张磊斜眼看着他,不客气地伸出五个手指。
“三顿。”
张磊狡黠而夸张地伸出十个手指。
“四顿,就这么定了,再也不涨了,不然你打电话吧!”
“成交!”张磊拍拍手,爬回沙发上继续大吃嚼起来